第24章 管理者的雏形（第1页）
眼瞅著那“禁止隨地排泄生物兵器及高温熔融屁”条款初见成效，喷火蜥蜴憋得脸红脖子粗（如果它有脖子的话），rx-8也把刚要出厂的废料硬生生给吸了回去，古小满那叫一个心怒放，感觉自己包租公生涯的第二春，不，是事业巔峰，已经提前到来了！
“行了！成了！成了！我宣布，本四合院的法治建设，迈出了坚实的一大步！”古小满原地蹦躂了两下，差点给自己颁发一个“宇宙最佳物业管理金骆驼奖”。
他这会儿信心爆棚，感觉自己就是天选之子，物业界的立法先锋。怀里那本【万界契约书】此刻在他眼中，简直比《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的答案还珍贵，是维护四合院和平与稳定，实现可持续割韭菜，啊呸，是可持续发展的核心武器！
“光这两条还不够！远远不够！”古小满摩拳擦掌，脑子里的小灯泡【噼里啪啦】地亮了起来，“咱们的租户成分复杂，问题千奇百怪，必须得来个全方位、无死角、精细化管理！”他掏出契约书，开始奋笔疾书——当然，是用他那强大的意念。
“首先，是公共设施保护条例！”古小满回想起院子里那些被喷火蜥蜴燎得坑坑洼洼的青石板，还有差点被机械虫啃禿了的老槐树，痛心疾首，“条款如下：严禁任何租户以任何形式，包括但不限於爪挠、牙啃、尾巴抽、能量衝击、高温炙烤、酸液腐蚀、精神污染等方式，恶意或过失损坏四合院內一切公共设施，包括地砖、墙壁、门窗、草树木、以及包租公本人精心布置的任何装饰品！”
李逍遥拎著酒葫芦，在旁边听得直摇头：“我说你小子，这『包租公本人精心布置的任何装饰品是几个意思？你那狗啃泥一样的审美，还装饰品？別到时候人家不小心碰掉你一根鸡毛，你都得罚款吧？”
“去去去！艺术细菌的事情，你懂个屁！”古小满白了他一眼，“这叫未雨绸繆！万一我哪天心血来潮，在院子里放个价值连城的古董瓶呢？到时候被那憨憨蜥蜴一尾巴扫了，我找谁说理去？”他寻思著，这罚则也得跟上，“违者，照价赔偿，双倍！不，十倍！並承担由此產生的一切精神损失费、误工费、以及本包租公因为心情不好而多吃的两碗饭钱！”
【万界契约书】毫无怨言地將这些霸道条款一一记录，金光闪闪。
“然后，是噪音和异味管理！”古小满又想起了rx-8之前漏油时那股刺鼻的机油味，还有喷火蜥蜴偶尔打嗝喷出的硫磺味，“条款二：禁止任何租户在非指定区域（具体区域由本包租公单方面划定並拥有最终解释权）製造超出七十分贝之噪音，或散发任何具有刺激性、腐蚀性、令人不適之异味、毒气、以及任何可能干扰其他租户正常修仙、打坐、思考人生、或者单纯发呆之气体！包括但不限於狐臭、脚臭、以及某些生物发情期散发的特殊气味！”
李逍遥灌了口酒：“你直接说不让那蜥蜴在你旁边打嗝放屁不就完了？还扯上狐臭脚臭，你这院子是打算招狐狸精还是香港脚神仙？”
“嘿，你这就不懂了。”古小满得意地挑了挑眉毛（虽然他现在没眉毛可挑），“这叫普適性！万一以后来了个狐仙租客，或者哪个不讲卫生的妖怪，我这条款就能直接套用，省得再临时立法，多麻烦！”
接下来，古小满开始琢磨一个更具挑战性的条款。“嗯……租户之间，也得讲点武德，不能天天鸡飞狗跳的。”他想起之前喷火蜥蜴追著自己和李逍遥喷火的“热情好客”场面，还有rx-8和机械虫的“亲密互动”，感觉有必要提升一下四合院的整体文明水平。
“条款三：四合院是我家，和谐靠大家！全体租户应本著友好互助、平等相处、共同建设美好家园的原则，保持基本礼仪，提倡文明用语，禁止无故挑衅、恶意中伤、聚眾斗殴、以及任何形式的单方面殴打行为。若发生矛盾，应优先通过友好协商解决；协商不成，可向本包租公申请仲裁，仲裁结果具有最终法律效力，不服憋著！”
李逍遥听完这条，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我说古小满，你这是要开万界调解委员会啊？还仲裁？就你这三脚猫的修为，那喷火蜥蜴一爪子下来，你仲裁个毛线？直接连你带桌子一起拍成饼！”
“武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古小满梗著脖子，“我有契约书！我有理！谁敢不服，我就用契约的力量，让他体验一下什么叫『爱的供养，天天给他循环播放《忐忑》和《大悲咒》！”
李逍遥打了个寒颤：“算你狠！”
古小满洋洋洒洒写了好几条，感觉自己快能出一本《包租公行为规范与法律实务》了。当他终於停下那“才思泉涌”的意念，【万界契约书】表面光芒流转，將他那些“英明神武”的条款整合梳理，最终，几行更为凝练的金色文字浮现出来，形成了一个標题——【四合院租户基本公约（试行版v1。0）】。
书页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提示：【本公约已生成，將自动向四合院內所有已绑定及未来新绑定租户进行宣读与释义。宿主可隨时进行补充与修改。】
“好！v1。0版本正式上线！鼓掌！”古小满给自己点了个赞。
公约生效的那一刻，东厢房的喷火蜥蜴正试图在墙角偷偷摸摸地蹭掉一点点快要憋不住的火星子，结果刚一发力，就感觉一股莫名的阻力传来，像是有人在它屁股后面装了个超强力吸尘器，硬生生把那点火苗给吸了回去。它委屈地【呜】了一声，只能小心翼翼地將那股能量在体內反覆压缩，再压缩，最后化为一声微不可闻的、带著点焦糊味的……闷屁。破坏力是没有了，就是有点熏自己。
北房墙角的rx-8也安分了不少。它不再试图偷偷排放那些细小的金属碎屑和报废零件，而是將它们小心地收集在体內一个新增的（大概是契约力量强行给它开闢的）“临时废品回收仓”里。偶尔，它会对著墙壁发出几声类似“系统资源不足，请及时清理缓存”的抱怨电子音，但整体行为模式，確实越来越像一个兢兢业业、恪尽职守的清洁机器人了，而不是一个移动的工业垃圾倾倒场。
李逍遥虽然嘴上依旧各种不屑，但看著古小满这一通操作下来，院子里那股剑拔弩张、隨时可能爆发新一轮“世界大战”的气氛確实缓和了不少。他再看向古小满时，那份惫懒之下，也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审慎。这小子，好像还真有点当家作主的意思了，以后想赖帐，怕是得多费点口舌了。
整个四合院，在古小满这套“霸王公约”的强力约束下，初步建立起了一种奇特的秩序。租户们，无论是碳基的还是硅基的，虽然心里可能有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但表面上，都开始（被迫）遵守这些新鲜出炉的基本规则。院子里那种动不动就火光冲天、电弧四射的混乱局面，得到了显著改善。
院子中央，老槐树椿的本体，那些原本耷拉著的枝叶，似乎也微微舒展了一些。虽然它散发的光芒依旧黯淡，但一股清晰的、带著几分欣慰的意念，缓缓传递到古小满的脑海。这破败的四合院，似乎真的在朝著一个“家园”的方向，慢慢转变。
古小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从一个稀里糊涂继承了烫手山芋的懵懂少年，到现在能初步制定规则、管理租户的“包租公”，虽然过程充满了鸡飞狗跳，但他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秩序，哪怕是建立在“霸王条款”之上的秩序，也是一切稳定的基石。
“看来，当个管理者，也不是那么简单嘛。”古小满摸了摸下巴，心里琢磨著，“不过，这种感觉，还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