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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眨了下眼,手中握着匕首的力道无意识加紧,“黜州的知府夫人,王应。”
话音一落,全场瞬间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谁也没料到叶子说的非但不是魏宏文,反而是魏宏文的夫人,王应。
王应并非寻常普通人家的女子,她是御史中丞王早逝女儿的血脉。
王氏从年幼起便与王应的父亲易从定下婚约,易从原先有王氏这个大房管着,脾性一直都有所收敛,直到大房后来染上时疫去世留下仅有十岁的王应。
大房去世仅仅两周,易从便先后娶了数个女子。
作为年幼失母的王应自然也成了整个府衙格格不入的那个,但好在易家不比王家,否则王应也不会随母姓。只要有母家在,再加之嫡女身份,那就没人敢骑在王应头上。
后来,靖陵侯与易从因共事常年走动,一来二去,两家也便渐渐熟络。
王应也是在此过程中认识了靖陵侯一脉的魏宏文。
简俞白不着痕迹皱了下眉,随后脸上再次浮上了属于自己年纪的天真的不解。
“魏夫人乃易家唯一的血脉,更是御史中丞迄今留在世上唯一的后人。”
听到这回答,叶子笑了:“所以殿下是在拿王应的身份告诫我吗?”
简俞白摇头,“我只是想要个理由。”
“王爷可能需要搞清楚状况。”叶子张口,“现下是你在求我。”
“王氏身份显赫,并不是本王想要如何便能如何的。”
贵族世家盘根交错,几年来虽然已被压制,但幕后周家依旧还在,就算是简雍想要动手,也需要权衡利弊。
简俞白好脾气的将这些道理罗列出来,似乎真的期盼对方能理解。
一段段话下来,莫说叶子几人了,就连温婉都忍不住有些烦躁。
温婉早些还以为简俞白真的恢复了正常,可照现下情况来看,这简俞白分明就还是那个傻子。
哪个正常人会在这种场合说这样一堆大道理?
况且,温婉明明记得之前的简俞白分明没有这么多话才对。
随着叶子的动作,宿样也有样学样同一进度的动了动手上的动作。
匕首锋利的刀口压近,温予柠脖颈处传来微微刺痛。
不多时,白嫩的皮肤瞬间出现红痕,不过幸好只是破了皮,并未见血。
温予柠近乎本能皱起眉。
这个叶子虽然一开始绑了她们,可除了那瓶所谓的毒药,其余实质性的伤害根本没有。
叶子在把握着分寸。
只一瞬温予柠便想明白了一切,而她能想到的,对面人自然也能想到。
如果是正常时期的简俞白的话。
温予柠几乎能确定,此时的简俞白定然是智力全部恢复了的,至于记忆……就还有待定论了。
叶子并不清楚简俞白情况,更不知晓温予柠的想法。
此次行动本就是冒险一搏,迈出了第一步,她们就已经再无后退的选择。
叶子冷着声打断简俞白,“三王爷只需告诉我,是否要救您的王妃?”
这句话完全的意思就是:想要救你的夫人,那么就杀了王应。如果不杀王应,那么这两条人命便就此作废。
一时间,双方都陷入了沉默。
“叶子,你这个狗娘养的!”
谁也没想到最先出声的会是之前畏畏缩缩的老鸨,老鸨“呸”了口唾沫。
“魏夫人心地善良,现下黜州疫病亦是魏夫人拿出自己的嫁妆为黎民百姓看病,你现在却要魏夫人死?!”
老鸨双膝跪地挪动,两只年迈的手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揪着简俞白的衣摆:“王爷,魏夫人心地善良,断不能听从这个狗娘养的胡言乱语啊………”
老鸨一番话下来说得感天动地,甚至不惜用自己的额头一下又一下砸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