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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维顿了顿，还是在称呼上区别了一下两人，哪怕这样的说法他只在梦中听到过，“嗯也是，听说你和……Alhaitham不能见面来着？”

“可以。”【艾尔海森】简略道，“丛云牙已经在他那里了。”

丛云牙，据说可能能斩断他们与镇灵之间单方面契约的剑刃。因为没有过实验，所以艾尔海森并没有说得很肯定，这是学者特有的谨慎。

“唔……知道了。”卡维点头，“既然能见，要见见提纳里吗？”

提纳里，因奈落而重伤，最后于御神木的树心沉眠，也是【他们】这段时间一直为之努力的理由。

虽然以【艾尔海森】的性子，【他】不一定一定会想要见提纳里，但是卡维还是有必要说的。

嗯……算是一种礼貌，一种人际往来。

本来卡维对艾尔海森不会这样，可这是【艾尔海森】。

卡维不由得舔了舔上颚，面对【艾尔海森】，哪怕两个艾尔海森是本质上是同一个人，气质相似，也曾在Pullo见过【艾尔海森】留下的影像，他真实见到【艾尔海森】的时候，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是因为妖化吗？是因为第一次见面吗？是因为……

不知道为什么，卡维感觉【艾尔海森】身上有种莫名的不同，总之他说不出来。

这才使卡维不自觉的，使用对陌生人的语气对【艾尔海森】说话的。

卡维补充道：“啊抱歉……刚刚说是有事是吧，你请便。”

“九天，还有九天。”【艾尔海森】敛眸，低沉道。

卡维眨巴两下眼睛，“啊，但现在还不能确定吧？”

毕竟目前还不能确定丛云牙是否有用，没用的话，一开始说的十天就不算数了，说不定还得真的完成镇灵给的任务。

更何况他们根本没有参照，能成为参照的【艾尔海森】四人注定会留在这个世界。

“不，还有九天。”【艾尔海森】坚定道，“做好准备完成论文的事由。”

【他】又道：“至于永恒绿洲的所在……用不着找了。”

“嗯？”卡维懵了一瞬，“这么确定？”

一时间，卡维不知道自己是在问【艾尔海森】期限，还是在问永恒绿洲的事。也许……两个都在问。

【艾尔海森】肯定道：“修改传送点就够了。”

这是世界“母亲”给予的权能，【他】也事先试过了，所以【他】能保证这一点。至于期限……丛云牙已经为大书记官准备好了，【他】眸光闪烁。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不发？

笑死，不发的话，【艾尔海森】就会想办法强制把他们踢出这个世界，反正有他们的身体引路，根本不慌。而镇灵……大不了有生之年一直囚禁着它。

实在给脸不要脸的情况下，【艾尔海森】也会使用特殊手段。

那要说为什么大书记官问的时候，【艾尔海森】会说【他】没有办法……自然是为了防备着点镇灵。只有这样，再加上艾尔海森故意表现出来的在意，镇灵才会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丛云牙身上。

卡维眼睛一亮，他轻咳两下掩饰自己激动的心情。

“这样啊，谢谢。”卡维微抬下巴，像一只大型猫猫一样矜贵的说着。发间那根羽毛，与寻常猫猫不同之处，更显得他仿若一只高贵的家养猫猫，被养得光鲜亮丽一般。

与此同时，卡维发间的羽毛和【艾尔海森】头上一模一样的羽毛，似乎也相照应着。

卡维心里也在盘算着，最后十天，要不要他干脆就……直接推掉剩下的工作，好好休息？毕竟正如【艾尔海森】所说，要“准备好完成论文的事由”。

永恒绿洲中情况未知，解决完永恒绿洲，他们还需要跨越沙漠回到雨林，回到须弥主城。之后更是需要在强压的情况下，跟大贤者阿扎尔刚到底。

就算这十天是按照提瓦特世界来算，他们现在所处的异世界，少说需要两个半月。可是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很奇怪，可能眼睛一闭一睁，一个月就过去了。

他之前不就是那样吗？

明明设计图纸才给施工队，明明施工队才刚刚开始行动，三天后就打电话说好几个月了，幸不辱命，建筑已经造好了。就因为这样，第四栋大型建筑与诺亚方舟，在他的认知中，几乎是同时竣工的。

然后昨天，第四栋大型建筑建筑也塌了。

他参与建造的建筑，目前存活下来的只有一栋小型住宅。

卡维：努力保持微笑:）

卡维只能用“问题不大，至少还有一个代表作”，这样令人悲伤的话语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