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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暗中交换眼神,脑袋却埋得更低,只想,陛下果真对翌王心有不满,现在将其单独留下,必然在想如何将翌王殿下兵权收回,甚至欲将殿下秋后问斩呐!

第53章病弱帝王(2)丞相

底下臣子门暗自交换眼神,只觉朝中更是暗流涌动。

在太监尖着嗓音喊退朝后,他们纷纷瑟缩着肩头与脑袋,按序走出大殿。

待离开后,不免又得于心头斟酌几分陛下心思。

大臣走出殿后,自此殿中便只余陆寅深,严翌与伺候的太监。

太监察言观色的本事已是炉火纯青,在陛下一个眼神后,就将身子躬到极致缓缓退出他们的视线范围,活把自个儿当听不见且口不能言的柱子。

“咳咳。”

陆寅深抬袖,掩住口鼻,脸因用力咳而潮红不少,身体一软,被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牢牢抱住。

他顺势靠在皇弟身上,严翌低眸看着他,道:“皇兄可是乏了?”

陛下阖闭眼眸,闻言,道:“天生如此罢了。”

谁不知当今天子是药罐子,自小便与药膳相伴,幼时便被旁人担忧,若是夭折,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恐怕也得赔命。

好在,陛下即使身子不好,大病小病不断,却也成功长大,活得比许多兄弟都长,还登上大典。

陆寅深借皇弟身子歇息片刻,便道:“皇弟不若与朕一同前往御书房?”

虽是问言,可句中却藏满不容拒绝的肯定。

严翌本身就没拒绝他的想法,即刻应下。

御书房离金銮殿不算远,严翌与陆寅深到御书房时,不过柱香的时间。

如今天下太平,可呈上的折子依旧不少,案牍堆着厚厚的折子,要陆寅深一个个看去,批奏。

所要耗费不少精力。

御书房内同样置了烧炭的炉子,暖融极了,只是离了被褥,陆寅深手脚更加冰凉,面容也更加苍白,轻咳一声,便不在意地翻开下一篇奏折。

严翌不知从何处去来件狐裘大氅,披在他肩头,又将汤婆子取来,放在他手旁,暖意涌来,缓解了些许陛下的病气。

严翌低眉,语气无甚波澜:“陛下如此牵系朝政,只是也务必要将自己护好才行。”

陆寅深眉眼隐在烛台中,迤逦朦胧,唇角勾起抹笑,看向严翌:“皇弟对朕,当真是情深义重。”

情字被他念得清晰极了,严翌垂眸,面上表情是惯然维持的矜正,并未言语,于陆寅深看来,便成了默认,唇角微扬,笑意越加明显。

指节探上严翌指尖,轻轻握住,抬眸与站立在身旁的严翌对视:“朕此时确实有些乏了,皇弟聪慧过人,不若帮朕处理政务。”

按照需要扮演的人设,严翌应当古板而正经地拒绝,对陆寅深说,此事与理不合,奏折之事怎能让旁人插手处理。

眼瞳看着陛下眼下浅浅的乌青,与牵着自己手指的病色指腹。

严翌垂眸,直视他过于潋滟的眼眸:“皇兄既已疲累,臣弟理应为皇兄分担。”

陛下起身,狐裘大氅随着他此番动作滑落,幸而严翌及时伸手,方才没让其落地,沾染地面尘埃。

他道:“皇弟既要为朕分心,便坐在这张椅子上,避免劳累。”

严翌并未与他客气,当下便坐了下去,俄尔,双腿上就多了重量,陛下坐在皇弟怀中,轻轻闭紧眼眸,似是将他身子当成软垫,稍作歇息。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严翌看他的目光温柔又缱绻,狐裘衣再次披到了他的肩上,汤婆子也被他塞进陆寅深怀中。

如此几番保暖措施下来,陆寅深身体总算不再那么冰凉。

因怀中有人的缘故,严翌批奏折的姿态稍有点别扭,他仿若感受不到一般,翻起折子。

折子内容大多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稍大些的事,也与纳妃有关,用词恳切,细数后宫虚置的危害。

严翌掠过这奏折,并未放在心里。

有他在,陆寅深身旁永远都不会出现其他人。

奏折批了大半,耳畔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低头看去,皇兄竟真在他怀里休憩了。

严翌拢好狐裘,不愿让陆寅深感受到半丝凉意。

大抵是感受到他的气息,陆寅深下意识往他怀中蜷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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