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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记忆被不知名力量干扰,他有意锻炼记忆力,才终抢回几分。
现在……
他好像又被放弃了。
双手无意识抚着腹部,充盈胀满,是严翌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恨意汹涌。
雨下得更大了,冰冷水珠蔓延在他每一根骨头,和那颗不长记性的心。
他应该明白,严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心喜欢他。
大雨磅礴,无情冲刷地面和陆寅深嶙峋躯壳。
系统过于尖锐的机械声搅弄严翌大脑。
【警告!反派绝望指数突破临界点,请宿主尽快消除。】
【警告!反派绝望指数突破临界点,请宿主尽快消除。】
【警告!……】
一连好几个提醒都在告诉严翌陆寅深出了问题。
无意识握紧刚刚去药店购置的膏药,执着黑伞的指骨捏紧泛白,脚步迅速加快,往前跑去。
极致担忧情绪跳动,心脏骤缩,不得安宁。
黑伞连着膏药滚动滑落,严翌心稍放又迅猛被吊悬于高空,双手牢牢圈紧怀中泛凉躯体。
体温冷的可怕。
他控制着自己脸上心疼慌乱的表情,轻柔抚摸着陆寅深的发顶:“别担心,我回来了。”
寂灭瞳色麻木,双层翕动,严翌凑近才听清。
“好像……又生出幻觉了。”
陆寅深是深陷妄想症的疯子,是逢人就问自己爱人在哪的精神病。
好了几月,今日又来了。
也好,也好。
有衣服和幻魇在,余生也不算难熬。
看着严翌的双眸失焦,让严翌整颗心无法安然落地,不知这人在雨中待了多久,也不知他此刻又多难受痛苦。
担心他会感冒,严翌抱着他,匆匆往家赶,膏药与伞在雨幕中寂静摆落。
明明离开前,特意用能力让他的寅深睡了过去,才放心去药店买那东西的。
怎么忽然能力失了效,让他半途醒了过来。
陆寅深病白着脸,任严翌给他洗澡,吹干头发。
“寅深,感受到了吗?”
严翌捧起他的脸,在他脸侧落下一吻:“假的严翌会这样亲你吗?”
“还是……会对你这样?”
双唇再次贴近,温柔亲着陆寅深的唇瓣,严翌动作不带半丝凶狠,缱绻轻柔,一点点唤醒陆寅深真实触感。
唇内尝出几丝咸意,严翌微怔,刚吹好的发梢蓬松干燥,并不会滴落水珠。
唇齿中的咸味是持续一天一夜情。潮都未感知到的涩意。
舌尖刺痛,血液流出,与严翌鲜血淋漓的唇瓣作伴,看的人触目惊心,不知情的人只会以为是凶。案现场。
腰带被猛地拽下,陆寅深的眼中带着狠绝,严翌心知自己不该拒绝。
现在的陆寅深需要这种方式确认他的存在。
撕裂伤口无法愈合,血液浸透双方身体,在对方白皙身体绽放花朵,玫红艳秾,爱与恨挣扎沉沦。
夜越发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