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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想了会儿,“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好,我还有事,要找晋王,洛阳飞鹰传来消息了。”傅海吟转身准备走。
“慢。”萧遥拦住了他,“你把信放桌案上就好。”
“可这是晋王府幕僚给晋王……”
“……放那儿就好。”萧遥的声音低了下去,有些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
无奈,傅海吟只能照做。
等傅海吟脚步声远了,温兰殊深呼吸。他伏在萧遥膝上,上身赤裸,后背有点点吻痕,在萧遥精心绘制下,吻痕和墨迹连成了一片红梅,和白皙肌肤配在一起,像是在雪地里一样。
罪魁祸首正握着一支苇笔,放肆地在温兰殊背上恣意挥毫。温兰殊头动了动,“几时了?”
“不见日光,不知道。”萧遥抚着温兰殊的下巴,“老天都想让你休息。”
窗外雨声聒噪,很快来到六月,距离那场引起一切改变的雨,堪堪一年过去了。
要是在一年前他们绝对想不到一年后是这种光景。
“你在我后背画什么?”
“不告诉你。”萧遥志得意满,俯下身吻温兰殊的肩胛。
温兰殊也不明白为什么萧遥这么喜欢他的背,昨晚做的时候,非得要自己背对着,然后前胸贴后背那样抱着。萧遥兴起的时候,总爱说些平时听起来很肉麻的话。
“子馥,我真想把你揉进我身体里……”
萧遥咬他的耳廓,把他脖子到肩膀再到后背都吻了个遍,双手也不老实,上面下面都揉个不停,温兰殊许久没有这种快感,昨晚也任由萧遥来了。
所以第二天才会这么累。
还好下雨,权且偷得浮生半日闲,把军务都抛到一边。
“诶,说起来,你为什么不纹身?军营里很多男人纹龙虎豹,文雅一点儿的纹诗歌,你倒是奇怪,身上干干净净。”
萧遥画了根树枝,力道有些轻,搔得温兰殊肩膀颤了一下。
“因为觉得你会不喜欢。纹身洗不掉,一旦纹了上去就不能后悔。我看军营里有些弟兄,纹心上人的名字,藏在大花臂里,旁人不细看,一看那个大花臂就怕得要死。”萧遥拿起犀角梳,“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那种人。”
“这样啊……唔!好痒!”温兰殊坐起,“就这样吧。”
“画得怎么样?”萧遥志得意满。
“还行。”
温兰殊回头照镜台里的镜子,那幅画确实不错,画出了梅花的骨气,“雨一直下,对我们不利。”他站起身穿衣裳,“得赶紧决断。而且我不认可傅海吟,要是河东军再回到晋阳,相当于咱们辛苦出来一趟,什么也没做成,威胁还一直留在那里。虽说不能毕其功于一役,但至少要探探底,不然出来又回去,劳心劳力的。”
萧遥微眯眼眸,眼里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情绪,“那你有什么办法?”
“攻城的话,现如今下着雨也不好打。道路泥泞,视野太差。河水暴涨,掘开漳河未免影响太大。”温兰殊有点纠结,“说到底,可控不可控还不好讲,城中百姓和良田万顷,都在你我一念之间,我总是有点……”
他说不下去了。
兵法他知道,真要实践起来狠不下心。
于是下一刻,萧遥猛然站起,拦腰将他抱了起来,“今日雨下得大,不想那么多。”
“你想干什么?”温兰殊惊诧道。
“想干你。”萧遥没羞没臊地蹭着温兰殊的额头。他的确是忍了很久,之前一直想找机会,温兰殊一直推脱说公务繁忙,在泽潞二州做了很多防御工事,条条件件亲力亲为,跟温行一模一样。
昨晚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一连几天又不能行军,萧遥兴致大发,好像一头饿了很久的狼,终于咬到了肉。
“……你怎么白日宣淫。”温兰殊把脸埋进萧遥颈窝,昨夜那一幕幕映入脑海。
但温兰殊也想不出拒绝的由头,当萧遥把他平放在床榻上的时候,两腿之间贲张的欲望暴露了这一切。
萧遥知道他想,但不会讲出来,反倒是因势利导,掌控着他的想法。只见萧遥熟稔地将他的膝窝放在胳膊上,让温兰殊岔开了双腿。
“唔!”
床吱呀响着,和窗外骤雨一起掩盖了水声,温兰殊和萧遥面对面,他没有闭眼,细细看着,才发觉萧遥很少在面目上表露出愉悦。
一直都是那么强硬,一切都要在掌握之中。
他能从萧遥绷紧的身躯,和上身沁出的汗水来判断,偶尔萧遥会昂起头,喟然长叹一口气。和他情至深处的细碎呜咽不同,萧遥的声音要更厚重,掩盖了许多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