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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陈让那句,拍着陈让的手僵硬了一瞬。
“可,可以吗哥哥。”
陈让小声道。
陈侃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这是你家,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这是你的自由。”
敢觊觎他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喂。”
陈让逆光而立,指尖勾着一条铁链,链条末端垂落在地上,他踢了踢跪在尘埃中的人。
燕云渡呛咳着抬起脸,灰尘站在他瓷白的皮肤上,像是雪地上撒了煤灰,阳光洒在他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却遮掩不住眼底那片沉静的深渊。
“你倒是听话啊,上学的时候乖乖戴着我的狗牌。”
陈让蹲下身,用力拉了下铁链,燕云渡被迫扬起脸,陈让如愿看到了自己想要的表情,满意地勾起了唇角,指尖顺着他的喉结滑落到了锁骨,感受着燕云渡身体的僵硬。
陈让轻笑,在下一个动作前,推开了燕云渡。
陈让穿的红底皮鞋,重重踩在燕云渡的裤子处,“呵,贱狗就是贱狗。”
“给你个奖励。”
陈让俯身,链条冰冷的边缘贴上燕云渡的脖颈,脚下轻轻用力,满意地听到了轻微的闷哼声,“明晚我生日宴,戴好它,跪在门口当——”
“贵宾犬。”
陈让笑着拍打着他的脸颊,“毕竟你全身上下最有价值的,就是这张脸了。”
仓库深处传来野猫厮打的声音,燕云渡的目光掠过陈让的肩头,停在生锈的货架上——
那里悬挂着半截短绳,是上周他吊死了一条流浪狗的地方。
这条流浪狗在一个雨天咬伤了陈让。
燕云渡垂下眼睫,想起那个画面,眼前闪过依稀的笑意。
陈让这个骄纵的小少爷,表面上看着高傲,其实内心纯真的很。
被那条狗咬了也只是表面上凶它,然后偷偷给流浪狗送了罐头。
可是在他下一次来看流浪狗的时候,流浪狗还是咬伤了他。
养不熟的狗,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燕云渡没回答,陈让以为他要拒绝,当即面色冷了下来,陈让踩住他称帝的指尖,鞋跟碾磨着指骨,“不乐意?”
“那你妈妈的医药费,停了就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了。”
燕云渡的睫毛颤了颤,他忽然抬手,主动握住颈间的铁链,掌心被铁链的边缘割破,血住滚落,混着灰尘掉在地上。
“我会去的。”他抬眼,瞳孔里倒映出陈让倨傲的脸。
陈让嗤笑着松开脚,“狗怎么能缺席主人的宴会呢。”
转身的时候,他没看见燕云渡舔去掌心血迹的动作,和眼中狂热的痴迷。
……
“宴……宴会?”
燕云渡此刻正帮陈让上药,背后大片的青紫看着分外的可怖,燕云渡皱眉,有些责怪另一个人是否下手太狠了。
但是一想到陈让不遵循他的规则,手下的动作重了点。
“呜——”
陈让呜咽着,但他不敢喊出声了,他被打的实在是怕了。
只得尽力放松身体,生怕又不顺燕云渡的意。
“不要害怕,让让。”
燕云渡给他上药,在伤口上轻轻吹气,“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是担心你的安全,昨晚那么晚了,王叔在楼下等你,我一直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你看,你让这么多人担心你的安全,你应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