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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打在他的棱角上,投下厚重的阴影,眉间一点红痣倒映在陈让的眼里,车里弥漫着雪松的气息。
‘咔哒——’
陈让回神。
燕云渡将一个精致的手镯扣在他的腕骨上,这段时间他被燕云渡养的很好,皮肤都白了许多。
陈让的脖子上还可以看出项圈勒出的红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的茨木,燕云渡的视线流连在他的脖子那片泛红的肌肤上,眸色渐深,喉结滚动。
“阿渡,…呜…”
陈让刚想张口,下巴就被狠狠卡住,他被迫扬起脖子,脆弱的脖颈完全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上,他的瞳孔骤然紧缩,呼吸急促起来。
下一秒,尖锐的疼痛伴随着湿热的触感席卷而来。
燕云渡低头,犬齿毫不留情地刺入那片泛红的肌肤,像是野兽在标记自己的领地。
陈让疼的浑身遗产,手指猛地攥紧燕云渡的衣袖,指节微微泛白。
“疼……”
他嗓音发抖,燕云渡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牙齿刺破皮肤的痛感渐渐被另一种触感取代——燕云渡耳朵舌尖缓缓舔过渗血的肌肤,随后用力的吮吸,像是要将他血管里流淌的血液都尝尽,湿润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脖子边侧,激起一阵阵的战栗。
燕云渡终于抬起头,唇瓣染着血。
他眯着眼看着那块重重吮吸的地方——陈让的颈侧赫然印着一圈深红的齿痕,边缘泛着淤紫,同原先的勒狠层层交叠。
"疼吗?"他低声问,拇指温柔地抚过那片伤痕,却在陈让松开的那一瞬间,低头,再次咬上了陈让的另一侧脖子。
“啊——!”
陈让的痛呼被吞进一个充满血腥味的吻里,燕云渡扣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所有的呜咽都吞吃入腹。
当这个吻结束,陈让的脖颈上印着牙印,新旧伤痕交错,像一幅油画。
燕云渡满意地用指腹抹去陈让眼角的泪水,“让让,都怪我……”
“我忍不住……”
“每次在让让面前,我总是毫无任何自控力,我会去好好治疗的,让让别怪我。”
陈让抿着唇,燕云渡靠在他的怀中。
他神色复杂,心中的恐惧无以复加,但同时燕云渡救了他,给了他如今的生活……
情感交错,他忽然不知道怎么办了。
第74章
水晶吊灯折射出刺眼的灯光,香槟塔在宴会厅的中央散发着昂贵的气息,陈让依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转动着酒杯,目光从窗口落在一楼大厅门口处那道黑色的人影。
——燕云渡跪在那里。
他穿着陈让丢给他黑色的衬衫,领口开着,露出那条锁链,铁质的铭牌垂落在锁骨处,在灯光之下泛着冷光,他跪着,背脊挺直,双手反剪在身后,零散的头发垂落着,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的视线,仿佛真的是一只背栓在门口的狗。
陈让知道,这条狗并没有被真正的驯服。
“阿让,看什么呢?”
傅月穿着一袭大红长裙,波浪卷发,明艳的妆容在灯光下摄人心魄。
陈让没回答,只是抬了抬下颚。
“哟,这不是高岭之花燕云渡么,你下手这么快?”
陈让嗤笑一声,仰头灌了口酒,“一条狗而已,我倒是想看看他有什么能耐。”
傅月眉目弯弯,“这倒是很符合你的性子,不过你怎么知道他不突然咬人呢?”
陈让晃了晃酒杯,冰块碰撞出清脆的响声,他盯着燕云渡的背影,忽然恶劣地勾了勾唇:“试试不就知道了?”
燕云渡低垂着脑袋跪在那里,外头下起了暴雨,雨水飞溅在燕云渡的脸庞,黑发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颊边,水珠顺着发梢滑落,没入精致的锁骨。
黑衬衫紧贴在身上,隐约可以看到精瘦的腰线和流畅的线条,随着呼吸的微微晃动,苍白肌肤上的水珠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直到一道阴影停在了他的面前,燕云渡睫毛微微颤动,微微挪动了颈部,露出近乎一个脆弱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