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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啦。”
燕云渡放开了陈让,改拉着他的手腕,将他拉入了学生会的办公室,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给跟在身后的傅月一个眼神。
这个认知让陈让有一瞬间的冰冷。
“陈让。”
秦浔扶了扶他的眼镜,手中拿着暑期项目的企划书。
在这里没有其他的成员,只有他们四个,显得偌大的办公室格外的空旷。
在会议桌面前只有两个沙发,燕云渡坐下来,一把拉过了原本想要坐在对面的陈让,直接强硬地把人拽到了自己的腿上,圈住了陈让,好似他是什么大型玩偶。
陈让想要挣扎,但是燕云渡的身体反应让他僵住了,燕云渡好似没发觉,将长发别在耳后,笑着对他轻声道:“还动么?”
还动我就可以有理由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陈让瞬间变得乖巧,燕云渡满意的眯了眯眼,把人抱在怀中带了带,“阿浔,这么分组,没问题吧。”
“有异议么?”
燕云渡虽然是疑问句,但是他却是以命令通知的形式下发下来的。
坐在对面的傅月紧蹙着眉头,将手中的文件甩在了茶几上,涂着大红色的指尖在分组单上点了点,沉声道:“这是我第五遍说了,我有异议。”
“噢?”燕云渡眼中依旧带着清浅的笑意,道:“秦浔是医生,郑文基有信息素半延症,他和秦浔呆在一起可以得到及时的治疗。”
“……”
燕云渡又说了几个人的名字,“这几个都是Omega,傅会长身为alpha,更不可能去和Omega挤在一起了吧?”
傅月冷冷看了一眼被燕云渡抱在怀中的陈让,她用笔画出了一个名字,“还有江喻。”
“我想陈同学可以和江喻一起,没有多少问题吧。”
燕云渡眼中的笑意褪去了些,“驳回,还有其他问题吗。”
“阿渡,你这是公权滥用。”傅月拿出了陈让的那份简历,‘啪’的一下子甩到了陈让的面前。
他们入会是需要经过面试的,不仅如此,在面试下面会有每个评委的打分,来决定是否接收这个人进入到会中。
“他没有参加面试,连简历上都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经历和技能。”只见在陈让的简历上被大了一个大大的醒目的叉号,而经过这份简历的人,只有傅月。
她的指尖在纸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令人不安的‘哒哒’声,目光扫过简历上的每一个字,眼神里都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
“陈让,孤儿,父亲入狱,身体都带着轻微的残疾。”傅月一字一顿地念着,声音冷得像冰,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一样扎在陈让的欣赏,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凌厉的似乎在看一件垃圾,“这种背景,真是精彩啊。”
陈让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尖微微发白,他似乎被剖开来,整个人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眼尾微微泛红,像是被欺负的小东子,咬着唇瓣,强撑着不让自己低下头来。
她靠在沙发上,姿态修长,双手交叉,整个人都是一个上位者的态度,“真当我们这儿是垃圾收容所吗,来我们这儿的人不是世家贵族,最低也要是国家级别的金奖,他有什么?”
“一个入狱的父亲,一个残疾的身体,还是一个会勾引人的手法?”
她的声音像是某种无形的压迫,逼得陈让几乎喘不过气来。
傅月讽刺道:“哪天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陈让想要直起的背脊终于是弯曲了下来,他低垂着脑袋,脆弱的仿佛是稍微一碰就会碎掉。
紧攥着衣角,身体颤抖着。
不,不是的。
他想要反驳,话语停留在了喉头。
这个原身的家庭和他现实生活中太过于相似了,他已经把自己全部代入了。
父亲被追债的堵住,入狱,整个家庭他只有爷爷奶奶和妈妈了。
妈妈在他六岁那年,给他留下了一个蓝色的糖果,揉了揉他的头,说:“让让,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好好照顾爷爷奶奶。”
“要……努力健康的长大。”
他才知道,妈妈已经一个人在风雨中撑过了五年的光阴,在村人的口中,努力的寻找一条可以挣钱的途径来照顾他和爷爷奶奶,来撑起这个破碎的家。
后来,妈妈在一次夜晚的途中,被人迷晕侵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