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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0(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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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关于什么呢?”

“医者仁心。”

他的回答太过含糊,不加上背景,根本猜不出是什么医疗经历,阮茵茵还想试探,却知适可而止,再问下去,恐会暴露目的。

两人背对昏暗的室内,站在窗前,静静望着雨帘,在混乱中,偷得短暂的宁静。

几日后,疾风骤雨未歇,竟化作夏日冰雹,砸在帘栊之上,惊醒了浅眠的人们。

豆粒大的冰雹砸不伤人,但惊吓到了街上的野狗。

野狗淌着口水,气喘吁吁地游走在窄巷中,遇见小跑而过的路人,还会追赶上去,抢夺他们手里的稀缺的食物。

路人翻进别家的后院,于墙头探出身子,发现野狗在原地转圈,想是过分饥饿了

冰雹过后又是大雨,整座小城快要被雨水淹没。

医馆进了水,梅许和药师奋力堵住门口,由阮茵茵和婉翠处理着屋里的积水。

扶了扶酸疼的腰,婉翠问道:“暴雨还会持续多久?”

药师:“少说也得半个月。”

“被褥都是潮湿的,长此以往,我们会不会皮肤生疮”

“好了,别抱怨了。”阮茵茵打断婉翠,继续收拾屋里的积水。

倏然,有衙役的叩门声传来,“梅大夫,河堤那边郎中不够,麻烦你们过去一趟充个人手!”

梅许拉开门,任浑浊的雨水灌入门槛。

除了婉翠,其余三人抵达河畔时,正瞧见河水冲走了对面以木筏运送的粮食。

饥饿的百姓拼命狂追,被衙役拦了下来。

“不要命了?!”

“那是粮!”

众人无奈,眼睁睁看着一袋袋粮食被大水冲向下游。

犹如眼见着“希望”一点点湮灭,有人接受不了冲击,绝望大哭。

阴郁是会被带动的,岸边哀怨连连,有些人甚至失了理智,跑回城中打家劫舍,还熟门熟路,专挑老弱病残之家欺负。

梅氏医馆因只有婉翠在,也遭了疯抢,连药材都不放过。

药材是治病救人的,梅许去与那些人理论,回来时,手里拎着鼓鼓的药袋,颧骨却留下了青乌。

“他们动手了?”阮茵茵接过药袋,皱眉问道。

药师拉过梅许,一边为他上药,一边忿忿,“梅先生,你在这里属实屈才了,等水患过去,咱们一起去皇城大展身手吧。”

药师的手法太重,梅许嗤一声,眯起了左眼,“我此生,都不会去皇城的。你若想择木而栖,我会送你路费,但不要与人提起我。”

正在规整药材的阮茵茵手一顿,等药师去了里屋,屋里只剩下他二人,状若随口地问道:“先生为何不想去皇城?以先生的医术,做个太医绰绰有余。”

梅许拧了拧衣衫,“跟你差不多,算是有债主吧。”

“先生欠人钱两?还是有情债?”

嘴里说着打趣的话,阮茵茵捏紧了称药的秤杆,很想听见他的回答。

梅许抹把脸,没有作答。

阮茵茵走过来,坐在他旁边的杌子上,歪头盯着他的脸,“没有欠钱,又不是情债,难不成,是命债?”

话落,她看到梅许瞳孔一缩。

紧接着,梅许腾地站起来,“玩笑开过头了。”

阮茵茵赶紧赔笑,“开玩笑,先生怎还认真了?”

梅许扶额,“我有些累,回屋先睡会儿,劳烦帮我把那些药材归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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