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6页)
夏尔看上去没有一丝异常,只是领口处解开了一点,他沉默无声地把伊萨罗拉进了小阁楼,随手把沉默的雄虫推倒在软塌塌的躺椅里。
伊萨罗愣了。
“我说了今晚给你吃蜜,当然要遵守承诺。”青年清冷的嗓音在黑夜里,显出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旖旎,“但是你只能吃上面的,不能吃下面的。”
他解开衣扣,将喉骨处的蜜腺暴露在伊萨罗眼前。
伊萨罗瞳孔一晃,紧接着无比诧异地意识到,夏尔来到了他面前。
一天的奔波之后,伊萨罗终于毫无阻隔地嗅到了夏尔的气味。
青年距离他是那么近,就那样微微俯身靠着他,属于蜜虫的甜香弥散开来,丝丝缕缕,缠缠绵绵地笼罩在了雄虫的口鼻处。
伊萨罗就像是一只饿狠了的狼,碍于胃痛不能立刻大吃大喝,所以,在被夏尔拉进怀里的时候,只好隐忍着递出舌尖,细细密密地舔舐着干涩的蜜腺。
在雄虫口液的滋润下,蜜腺开始分泌出淡淡的蜜,逐渐变得越来越厚实,顺着脖颈的青筋滚落下去。
雄虫吃的很用力,脖颈一片水津津的,啧啧的水声,青年没有觉得痛,只是垂眸,安安静静地看着怀里的雄虫,雄虫整个都挂在了他的怀里,最终翻转了身体,反将青年压在了躺椅里。
青年仰面躺着,最近黑发有些长了,凌乱地散在面颊脸侧,遮住了一些艳丽的眼瞳,他原本苍白的肤色,因为雄虫没有羞耻心的、不停的舔舐,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红雾霭。
伊萨罗原本只想对夏尔进行一些最浅层的标记,一个吻痕,或者一圈齿印。
然而当伊萨罗抬头看向仿佛在纵容着他的夏尔时,却在恍惚中感受到了宽容和善意。
伊萨罗改变主意了,他的口器发出沙沙的气音,随后,蝶族的吸管状口器探出,顶端闪烁着莹蓝的神经突触,在吸管刺入喉结下方的蜜腺时,怀中的青年弓起脊背。
“不…伊萨罗……这有点疼……”
伊萨罗几乎是立刻用尾骨关上了门。
三对附肢如同银白丝线缠绕上夏尔的后背同时,伊萨罗紧紧把青年禁锢在怀里,突然察觉到青年后背有些异常的凸起。
那是什么?
……
夏尔按住他的附肢,裹挟着训诫意味的语气,尾音点缀着疼痛的轻喘。
“……伊萨罗…我只让你吸蜜…没让你抚摸我…”
一点点旖旎的意味,使伊萨罗的附肢温顺地蜷起来,躲进了肋骨里。
夏尔抱着他的头,并不知道,自己的锁骨凹陷处储存了不少金色蜜汁,正好映在雄虫复眼前。
他只觉得不舒服。
“有点湿漉漉的…伊萨罗…帮帮忙…”
虚弱的青年躺在软绵绵的垫子里,轻柔地命令着他。
伊萨罗好像看见了一枝失去血色的冰雪霜花正在盛开。
青年脖颈的皮肤逐渐透明化,能清晰看见蜜汁沿着血管流向心脏。就像那些品尝过蜜虫滋味的领主们说过的那样,蜜取之于心脏的血,蜜虫燃烧着生命,供养着雄虫的口腹之欲。
伊萨罗不知道的是,这一点点蜜对虫母而言,就像汪洋大海里的一滴水,更不至于损耗生命。
但是伊萨罗已经缓缓将口器从青年的蜜腺里抽了出来。
已经吸满了蜜汁的虹吸口开始有节奏地收缩,将甜腥的蜜汁卷入体内,就连翅鞘边缘的鳞片都泛起了光泽。
夏尔难得一次没扇他的巴掌。
也在伊萨罗把头轻轻靠在他胸前的时候,手搭在他的侧脸上。
“夏尔,我以为你出事了。”
伊萨罗的声音在夏尔胸膛里震动,“谁知道这个选秀是怎么回事……明晚,我去接你回家。”
夏尔恍惚间以为自己在和兰波说话,只有兰波才会用这种类似于撒娇又傲娇的语气问他这类问题,这么一想是有些惆怅,离开家之后,只在伊萨罗口中听到了这样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