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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在记忆里的名字,掀开了神秘的面纱。
夏尔的心热热的,眼角也热热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就算是鬼虫,也没那么害怕了。
对方似乎很有耐性,也很有经验,知道怎样做才能让一只虫母感到愉悦,它放出了一只只小小的寒色蝴蝶,围绕在房间里的小角落里。
还有一只落在了镜子前,似乎为了让夏尔能看清视野,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完全超乎了夏尔的想象。
他看见对面立在地面上的一面椭圆形镜子,待看清那镜子上是什么景象时,忍不住死死捂住了嘴。
大大的M字,虚空的O,似乎变成了不现实的Q……这到底是什么神秘力量?
夏尔忍不住闭上眼睛不敢看了。
……就算他不看也不能忽略感受,他有些冰凉感,似乎有冰块从胃部滑进了孕囊旁边,又一路向下。
这股凉能浇灭热,能让躁郁不安的情热期得到舒缓,更多的,却像是给予他一份情热期的安慰。
孕囊却在疯狂吸食着这股陌生而又熟悉的力量,夏尔被充盈,从而虫卵们得到了强悍的力量,夏尔越来越无法拒绝,只能眼睁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膝窝弯折,润湿湿地反着光,变成OQOQOQ……
一门之隔。
“夏尔?快开门,你怎么了?”
厄斐尼洛话音刚落,就感受到一阵窒息没有来由的的疼痛。
就像被一条极细的细线缠住了虫翅、脖颈,让他无法呼吸,甚至感受到了死亡一般的怒意,还有高纬度生物对生命的漠视、对一切事物的冷淡。
门上,黑气组成的虫形轮廓突然出现,诡异地扭转脖颈,仿佛察觉到被注视,那没有五官的“头部”缓缓转向正在走廊里的厄斐尼洛。
水珠顺着墙面蜿蜒而下,穿过虫形轮廓,使得它的身影忽明忽暗。
气流掠过墙纸,虫形轮廓的“触须”便随之摆动,在空气中划出虚幻的残影。
厄斐尼洛下意识回眸看向那三枚站立着的茧。
安安静静,毫无声息,完全没有活着的迹象。
紧接着屋里传出意味不明的喘息声,听上去是夏尔遭遇到危险,但是仔细一听,又不像是什么要命的危险……
可当他想要把门撞开冲进去的时候,门板像是被锈住了一样推不动,一股莫名强大的力量在阻碍着他,带着蚀骨的恨意,令他浑身冰凉。
滋啦滋啦——
大厅里的灯光开始闪烁起来,月亮似乎也被遮住,无限阴冷、潮湿的水汽从窗子的四面八方浸润进来。
厄斐尼洛抬头看着天穹彩琉璃顶,月光不见了,屋子里小虫母发出的一声奇怪意味的叫声,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厄斐尼洛向前一步,却被无形的墙挡在外面。
不能再近一步,不能贴近小虫母身边。
他意识到出事了。
突然,无数蓝色光点从窗外的各个角落涌进,蝶群撞向审判庭建筑物的瞬间爆发出刺目的白光。
走廊里的温度骤降,他银白的发丝结出细小的冰晶,在昏暗的光线下有一种病态的冰冻感。
他猛地回头看向三枚蝶茧。
伊萨罗的茧纹丝不动,但另外两枚茧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原本透亮的蝶翼脉络变得灰暗,像被抽走了生命力。
厄斐尼洛几乎能想象到门里在发生什么。
有一股力量在安抚小虫母的情热期,极有可能以这种情势使虫母受孕。
然而更大的可能是……
虫母会怀上虚无的“幼崽”,这只“幼崽”会化为精神力屏障,令任何雄虫都无法接近小虫母,而后缓慢地被虫母的身体所吸收。
是一种保护。
厄斐尼洛眼珠红透,然而铺天盖地的潮气侵袭还没有结束。
唯一的办法只有立刻摧毁伊萨罗的茧。
真的要……这样做吗?
他的宝贝虫母,一定会更恨他了……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