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反正我又没什么好怕的(第2页)
“话说回来,你确实挺有天赋的,虽然极度缺乏乐理知识,但对音准的把控很好。”
“这是不是那什么,绝对音感?”
“想太多,我见过有绝对音感的,程霜降算一个,你不是其中之一。”
不知道是不是周鹤鸣的错觉,在和陆白学习的时候,她总是会时不时提到程霜降,就像某种提醒一般。
“你好像对她评价很高。”
“毕竟,只有真正懂的人才能理解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天才。”
“她倒是很期待你的演出的。”
周鹤鸣的手指依旧在练习,他随口说道。
“期待吗?”
陆白喃喃道,沉默了片刻,才传来声音。
“还是不要乱用期待这样的词比较好。”
“为什么?”
“因为期待太沉重了,倘若无法完成期待,那换来的就是更多的失望。”
“你这说得,好像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的虚无主义者。”
“说不定还真是。”
“那我问你。”
周鹤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而问道。
“如果一个故事最终只会有悲剧,所有登场角色都会死去,那你还会开始这个故事吗?”
“这问得,就像我会不会看悲剧电影一样。”
陆白似乎轻笑了一声,但语音实在听不清楚那般细微的变化。
“我的话,应该会选择开始吧,毕竟人生本来结局也是死啊,总不能知道自己会死就不活了吧?”
“确实。”
周鹤鸣清晰地感觉到,陆白和他在某种程度上的确相似。
“而且,就算结局注定,但抵达结局的过程还没有知晓,说不定是一段精彩异常的旅程呢。”
陆白似乎凑近了一点儿,那声音,让周鹤鸣想象到少女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的胳膊累了之后垂下来的模样。
“说起来,我明年暑假有部剧就有点儿这个味道,讲的是临终关怀病房的护士,你有没有兴趣去剧组看看?”
“真不是缺人打杂?”
“缺人也的确缺人,导演都准备抓熟人来客串了,我就是其中一个。”
陆白似乎有点儿无奈地笑了笑,她似乎翻了个身,大概现在是侧躺着的放松状态。
“编剧老师是崔明,不知道你看过他的《玻璃之》没有,虽然票房一般,但好歹是院线电影,对了,他是宁江大学毕业的,是你的准前辈。”
“我还没进宁江大学呢。”
周鹤鸣今天和程霜降在家里对了答案,除了作文这种主观性强的题目之外,剩下的正确率还行,估了一下分,大概保底有570分,八十分的目标看起来有点儿难度,但五十分的底线应该大差不差。
“但我总有一种你以后无论如何也会从事这一行的预感,我直觉很准的。”
“那你说说我现在右手拿着什么东西?”
“水杯。”
“。”
周鹤鸣默默放下了刚刚拿起来的水杯。
“其实什么都没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