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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对她的观感嘛……难说。
“先进门。”贺清砚终于说了抵达此地后的第一句话。
没人拂他的面子,况且在这里呆着也不是一回儿事,纷纷跟在他身后进了酒店。
为了今日的婚礼,整个五星级酒店都清了场,只接待了他们这一家。
外间天光大亮,内里的大厅也是灯火辉煌,不少衣着华贵的名流举着酒杯,找上工作上的合作伙伴攀谈,聊着最近国际上的新风口,又或是近段时间又去哪里旅游,当地的风情如何,好不热闹。
贺清砚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
但抵不住他一出现就自动成为了人群的焦点。
阮旭尧的父亲总会时不时用余光扫向门口,为的就是在人进来的第一秒就上前彰显自己的地主之谊。
如今等到了人,立刻谦逊有礼地朝着身边的人道了声不是,大迈步朝着贺清砚走了过去,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许久不曾见到清砚,你是越发的成熟稳重了,也不知道我家那个小子,什么时候能够像你一样。”
提到这个,贺清砚也有些疑惑:“旭尧呢他在哪儿?”按理来说,新郎官即便不守在门口接待宾客,也不至于消失得无影无踪吧。
“哈哈哈,这个问题我知道。”不等阮父回答,就有人抢白,“那家伙现在正抱着新娘子不放呢。”
“我们之前去看了眼,好家伙,那可真是寸步不离。伴娘想赶人都没赶不出去。”
即便老狐狸如阮父,听见这番话也不禁面皮微微泛红。
只好装作严厉地斥了一句:“这小子都要结婚了,都还没个长进。”
贺清砚却不以为意:“他这样就很好。”现在的社会可没有几个人能像阮旭尧一样,拥有那般的赤子之心。
阮父听着,心头喜悦,克制有礼的笑容也多出几分真诚。
“我年纪大了,就不打扰你们这些年轻人的聚会,若是遇到什么问题,直接联系我便是。”
他过来也不过是打个招呼,刷刷脸,目的达成就得溜了,否则就是碍人眼了。
“阮伯父你先忙。我父亲最近收到一份茶叶,你也是爱茶之人,有时间我给你捎一份过去。”
阮父眼睛一亮,也没有推辞:“你费心了。”
“应当的。”贺清砚回以礼貌的微笑。
等人走远,齐睿宁侧眸看他,打趣道:“不愧是生意人,到哪里都是人情世故。”
贺清砚不咸不淡地睨了他一眼:“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
他们这边刚落座,拐角处便走出来一个人。
贺清砚本只是打眼一瞧,此刻却愣愣地盯着那处,好似入了迷,其他人也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心头一震,好家伙,这是白月光归国了啊。
齐睿宁迅速回神,眼神下瞥,一眼就看见了贺清砚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他曾经问过对方,你又不喜欢宋悦葳,带什么婚戒啊?
对方瞥了眼手上戒指,回答得相当功利,这个东西能省掉我不少麻烦,不然总有些人乱点鸳鸯谱。
有必要一说的是,贺清砚与宋悦葳虽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可两人并没有举办婚礼。以至于人尽皆知,贺清砚有一位妻子,可妻子是谁,具体又长什么样,除去与本市的名流,知道的人并不多。
转角处走出的那人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这一群人,只循着最开始的目的地,莲步轻移。
贺清砚回神,转了转手上的婚戒,然后他竟然直接把它取了下来,放进了胸前的口袋里。
齐睿宁瞧着他的动作,喉结滚了一圈:“你这个时候就别凑上去了。”
贺清砚看向他。
“这里可是宴会大厅,你的一言一行,可都被人关注着的。他们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八卦得很,你信不信,只要你今天敢靠近姚知灵半米,贺夫人明天就能知道你出轨。”
宁宿正在喝水,听见齐睿宁耸人听闻的劝说词差点失态地喷出来。
“咳咳咳,你怎么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