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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谢清砚越发肯定,自己的血痂是与她有关。
触及到他略微危险的眼神,檀禾咽了下口水,直觉不太妙。
可这具身体的诱惑力太大,让她控制不住点头答应了下来。
谢清砚往后倾靠,半倚在榻上几案,长眉舒展,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
见状,檀禾眨眨眼,面上扬起欢欣的笑意。
她白腻无暇的指尖轻轻点在他胸腹之上,凭着烂熟于脑海里的知识,一一摁寻着穴位。
在她拂过后,冷白肌肤会迅速泛起红,根根延覆在壁垒分明肌肉上的血管青筋,清晰可见。
檀禾惊奇地睁大双眸。
果然,纸上得来终觉浅,说的没错。
午后影影绰绰的光线透入屋内,映得眼前摄人心魄的容颜朦胧又暖昧。
她没有羞怯得脸颊绯红,真的只是单单在好奇触摸而已。
神情认真地仿佛他是药堂里,青铜浇铸供针灸教学的铜人,一遍遍在他上半身体寻找着对应的穴位。
可谢清砚却六神无主,额上冒出一层薄汗,他沉沉闭上眼睛想摒去杂念,不曾想柔软指腹蹭过皮肉的力道更为清晰。
在那只手移向腰侧之际时,谢清砚呼吸一顿,反手将她握住,掌心微微汗湿。
檀禾回以意犹未尽的眼神,有些遗憾失落地鼓了鼓脸。
谢清砚直接问:“我嘴唇上怎会有伤口?”
话落,屋中霎时静然。
檀禾脸上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表情瞬时顿住,整个人僵在原地。
内心不住啊声,他终究还是问了。
她本打定主意装傻的,讪讪地挠了挠脸颊,跟他道歉:“好吧,是我喂药时不小心磕到的。”
喂药……嗑到……
牙齿磕的?
谢清砚默念两遍,所以梦中的触感没有错。
他没有说话,像是在静待她继续说下去。
檀禾叹声气,摊手坦然:“谁让你嘴巴总是抿的那般紧,我好不容易撬开了,你又合——”
喋喋不休的唇倏地被一只大掌捂住,剩下的话堵在舌尖出不去。
“唔唔。”手心里贴着饱满柔软的唇瓣,传来闷声。
谢清砚呼吸沉重,对上她像是盛着秋水般的
疑惑乌眸,耳尖红得厉害。
他缓缓松开手,暗哑着声:“不必再说,我知晓了。”
其实檀禾没说实话,她磕到好多次了,最后一次才直接破皮流血。
为何避着不肯说,究其原因檀禾也说不上来。
总之就是不好意思,深深歉疚。
想来想去还是过意不去,檀禾欺身靠近他,小声冒出一句:“要不,我让殿下你咬回来?”
殿下气量应当没那么小,总不能真咬她吧。
檀禾心底思量着,下意识咬了咬唇,贝齿松开,齿下失血的唇肉瞬间又透出异样的红。
谢清砚眼底尽是她殷红的唇瓣,他闭了闭目,只觉得心简直要跳出来。
一下一下,鼓动得他心口处的伤发疼。
这些话在旁人听来,或许是情人间脸红心跳的脉脉情话。
可檀禾面色诚恳,双眸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