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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遥轻笑了笑。
领着他朝早就为他准备好的屋子走去,“这西厢房是小父的屋子,我就住在你对面,中间隔一个院子。小父有事可以叫我。”
她推开屋门引着他进去。
对着屋门贴墙根处放着一张塌床,上面还放置一张小桌子,平日里方知越可以窝在这里刻他的那些核雕。
进去之后,左右两侧都放着花鸟屏风,左侧是梳洗沐浴的地方,右侧则是睡觉的地方。
比起他在司家时住的屋子,这里才更像个儿郎家该住的闺房。
方知越有些受宠若惊,“遥,遥姐儿,这屋子也太好了,我哪里住得。你随便给我找一间屋子住就行。”
“这是我专门为小父准备的,这里的物件也都是我亲自布置的,小父不喜欢?”
司遥闻言故意露出副伤心模样。
“不是不是,我很喜欢。”
方知越赶紧解释,“就是觉得太好了。”
“既然喜欢那小父就安心住下,你住的开心便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司遥露出笑脸,瞧见他眼底的疲惫后,也不多留:“好了,在船上待了那么久,小父洗漱一番便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以后我们再说。”
话落,她直接退出了屋子,还体贴的为他关上屋门。
院子内,时柒还站在原地等待。
见司遥出来,再次拱了拱手:“女君,这郎君是?”
时柒斟酌开口。
虽听到她唤对方小父,却不敢私自断定两人的关系。
“以后唤他主君就是。”
司遥随口说了一声。
并未多做解释。
她瞧着她问道:“你的身体可是好全了?大夫如何说?”
时柒垂眸感激,“还要多亏女君为属下寻来大夫,属下手筋和脚筋都已接上,身上的其他伤也都已经好全。”
“那便好…”
司遥点了点头,“不日我便要去云隐书院学习,届时你留在家中,定要保护好主君的安危。”
“他每日干了什么,记得都记录下来。”她眼眸暗了暗。
安置好方知越后,司遥并未回房歇下。
而是带着祁夫子交给她的那封信直接去了云隐书院。
云隐书院是云州城内最富盛名的书院,坐落在翠林松柏环绕之间,云州城最幽静的那片地界。
泛着青苔的石阶一路蜿蜒向上,好似望不到头一般。
司遥身着一身青衫,慢慢悠悠的拾阶而上。
在头顶的太阳越过东边的树梢时,总算看到云隐书院的大门。
此时并不是学子开课的日子。
守着书院大门的护卫瞧见司遥后,立马上前一步将她拦了下来。
“这位女君,这里是云隐书院,非本院学子不可进入。”
两个护卫眉眼威严,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
司遥止住脚步,不慌不忙的从袖中掏出信来,“小生司遥,字玉拙,来寻贵书院的梁秋梁大儒。这里有一封信麻烦二位转交给她。”
“司玉拙?”
书院护卫显然听过这个名字。
毕竟是她们云州城此次秋闱的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