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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九千岁二十七(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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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寂回头对祁隱年微微躬身:“望殿下莫要让陛下失望,明日辰时,微臣再来。”

说罢,他转身离开。

祁隱年咬牙切齿地盯著萧寂的背影看了许久,低声谩骂了两句,便扭头回了殿內。

一盏茶的功夫后,他又从殿里走了出来,像是一副忍无可忍的模样,直奔崇华殿而去。

“父皇,儿臣不明白。”

祁隱年跪在地上,对皇帝道:“前些年儿臣也是这般活著的,没觉得哪里不好,您何苦请了萧督主来上门找儿臣的不自在?”

“儿臣又不是要出嫁的闺女,还要请教养嬤嬤来教导规矩。”

皇帝喝著茶:“没觉得哪里不好?怎么那刺客不去刺杀旁人,偏偏就去刺杀你?祸从口出!你这性子何时才能改一改让朕省省心?”

祁隱年抿唇:“那为何偏偏是萧督主?”

皇帝瞥了他一眼:“朕让谁去,自有朕的道理,还轮不到你挑三拣四,你若能学到萧督主身上三成沉稳,朕也不必为你操碎了心!”

祁隱年越是表现的不乐意,去告萧寂的状,皇帝心里就越是踏实,反过来在两人之间当和事佬。

但他没什么心情跟祁隱年掰扯,在祁隱年下一句话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便道:

“你母妃走得早,淑妃是个不管事的,朕也是为了你好,以后莫要再拿此事来烦朕,退下吧。”

祁隱年领命,不甘离去。

不出三日,宫里上下就传遍了,皇帝为了收拾五皇子,特意请了萧寂去折腾五皇子。

两人相看两厌,动不动就在昭阳殿里动起手来,闹得鸡犬不寧。

消息传到东宫时,太子正在院里散步。

姚温当初那一簪子险些插进他心脉,让他留下病根,缠绵病榻这么些时日,才勉强恢復。

眼下,那凤命之女人也死了,太子白折腾一趟,散出去那么大一笔银两,那秦香楼出了事,东家隔日便捲款关门大吉了,如今寻都没处去寻。

太子长这么大,也不曾吃过这么大的亏,儘管姚温已死,但右相和老二却在他养病这段时日里小动作不断。

听到消息,他也只是摆摆手:“萧督主如今与父皇同命,他不管做什么,都只会以父皇为先,想著法儿的让父皇多活几年,祁隱年是个没脑子的,老六的死,让父皇心软了,由他们去。”

总归这二人相看两厌,谁也翻不出什么来。

太子面带病容,神色间还有几分憔悴,淡淡道:“老二替父皇在祖庙诵经祈福,此事结束,又是大功一件,去想办法,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活著从祖庙出来。”

他说这话时,面前的树杈上,正落著一只棕背小伯劳。

太子看了伯劳一眼,觉得此鸟有点眼熟,似乎在哪见过。

跟鸟对视间,他眯了眯眼,突然想起了先前就是因为一只鸟,他才看见了坐在迎春宴里的萧寂,为了跟萧寂搭话,才看见了那秦香楼里的絮娘,也才有了后来这些事。

太子凝神,磨了磨后槽牙,对身后的隨侍道:

“抓了它,烤了餵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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