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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胸被她捶扁了。
沈玉蓁惊了。
她讷讷抬头。
那人却突然俯首向她压来。
两片温软压在了沈玉蓁唇瓣,堵住了她将出的所有言语。
他说:“今日出诊,你去罢,钱都归你。”
沈玉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翻账本确认。
今日上午是有一个客人来,请他们上府诊治。
不过,好像不是府。
是楼,醉春楼。
为了方便,沈玉蓁换了一身男装,扮成普通大夫。
临行前,她唇角噙笑,语带威胁:“我回来,会查账本的。”
就怕他再怜悯那个吴老二。
穆丞知道沈玉蓁的手段,点头如捣蒜:“知道了。”
沈玉蓁这才放心离开。
客人的住址离济世堂不愿,一刻钟不到,她就到了。
她是正经人。
正经人得走正经门。
病人的丫鬟在后门迎她进去,一边带路,一边描述病情:“我家姑娘好几天都没吃下东西了,还高烧不断……”
说得严重,等沈玉蓁把脉时,才发现那姑娘不过是普通风寒,有些发热罢了。
但患者就表现得像要去世,柔软无骨的手搭在她胳膊,欲泣未泣:“大夫,我这病……到底如何?”
不会怪罪……但无一例外,都是三年前的记录。
萧渡简单地翻阅了一下,蹙眉思索片刻,最后,到底将其收入了怀中,先行离去。
他并没有耽搁时间多作停留的意思,可当他走出假山时,却不由得顿住了脚步,忽然就想起昨夜,那小姑娘怯怯扯动他衣袖时,不慎从指尖落下的药瓶。
是不会怪罪她的“无意摔倒”,还是不会怪罪她姐姐的出渡不逊?
他胸腔微震低声溢笑,捏了捏她那几根作乱的纤纤玉指,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这求情求得……还挺别致啊?”
隐藏的小心思被戳破,沈玉蓁瓷白的小脸上,隐隐有红晕染开。
她怯声问道:“那世子,这样……您会接受吗?”
萧渡勾了下唇角,没有回答。他托住沈玉蓁的手臂,扶她慢慢站起身来,然后转首看向另一边的芮珠,斟酌片刻,慢声道:“我希望,你能是个聪明人。”
应该要知道,有所不为,而有所必为。
听出他话中的警告,芮珠难得噤了声,只对着他的方向,愣愣点头。
明明,话是对着她说的,可他的眼神却倏忽落在了窗外,黑眸中暗色沉沉,瞧不清半点情绪。
轮廓明晰的侧脸,更是在摇曳的灯光中,俊美得有些不近人情。
沈玉蓁又惊又疑地看了他一眼,等他将手中的绸帕再往前递近几分时,这才抬起细白手臂,怯怯地接过。
柔软的指尖带着凉意,轻轻擦过了他的手背。
就仿若羽毛的轻蹭。他那枚常年佩戴的乌玉扳指,早就被他给弹飞了。
恍惚之际,他仿佛又看见了那滴,从她眼角滑落的泪。
萧渡蹙眉阖上双眸,抬手捏了下眉心。片刻后,他又曲起手指,将衣领勾松了几分,喉咙深处隐隐作痒。
窗外,落日熔金,薄雾冥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