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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蔽之，商业互吹。

扶荔看在眼里，心中暗笑，在九头

虫的视觉盲区，对计蒙竖起了大拇指。

计蒙微微一笑，挑了挑秀眉，又用眼神示意扶荔收敛，莫要让九头虫看出端倪。

他们虽然和九头虫是合作对象，但双方的诉求并不完全一致。扶荔愿意求同存异，却也要随时防备九头虫反水背刺。

“参见帝君，拜见中坛元帅。”两人一同躬身下拜。

“都起来吧，不必多礼。”扶荔大笑着上前，一手一个把两人扶了起来，分别拍了拍他们的手臂以示器重。

奉茶玉女端了香茶甘露来，扶荔便请他们落座，品尝紫微宫的新茶。

计蒙怡然自得，让坐就坐，让喝就喝，没有半点心理负担。九头虫却做不到心无旁骛，茶水喝进嘴里只能尝到苦涩，品味不到甘甜。

扶荔看出了他的紧张，给奉茶玉女使了个眼色，玉女会意，就给九头虫换了一盏纯净的甘露。

甘醇的香露入口，滋味清甜郁馥，大大缓解了九头虫的紧张。

他有些腼腆地笑了笑，对扶荔说：“小妖这些日子，也说动了几位妖王，他们愿意倒向天庭。只不过，他们也有条件。”

扶荔抬手示意：“贤侄尽管说来。”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但对九头虫来说，只要给他说话的机会就好。不管成与不成，他已经把意思转达了过来，也就完成了那几位妖王的托付。

于是，他便直言道：“北俱芦洲瘴气密布，环境十分恶劣，他们苟居多年，早已厌烦，想要搬到灵气浓郁的名山秀水，希望帝君能够成全。”

这是在要好处，也是试探天庭这边的态度。

扶荔略一思索，在哪吒耳边说了几句话。哪吒点了点头便进了后殿，片刻之后捧着一个大盒子走了出来。

把那盒子打开，里面装着十几台新款手机，都是没拆封的新机。

见九头虫的目光有些艳羡，扶荔直接拿了两台递给他：“这是才出来的新款，但各项功能都优化了，还新增了AI功能，挺有意思的，拿去玩吧。”

九头虫在扶荔面前，一向是以晚辈自居，当即便捧着手机笑道：“长着赐，不敢辞，小侄便却之不恭了。”

扶荔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问道：“被你说动的妖王有几个？”

九头虫脱口而出：“有五个，分别是蛟魔王、鹏魔王、狮驼王、猕猴王、禺狨王。”

扶荔一听，差点没乐出来：这不就是《西游记》里和悟空结拜的那几个妖王吗？就差一个牛魔王了。

她拿出了五台手机，都和自己加了好友，又把那五个人都拉到一个群里，交给九头虫，让他转交给那五个妖王。

“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孤自会和他们商议。”

“是，小侄一定转达。”九头虫松了口气之余，也有点失落。

——不需要他从中斡旋，自然省却他许多麻烦，却也截断了他从中牟利的机会。

但他转念又一想，如今他求的就是一个安稳，天庭这边能给他，他暂时还是不要想太多了。

扶荔便命人设宴，好生招待了九头虫，又让人领他去稀临殿安歇。

把他请走之后，殿内氛围一下子就轻松起来。计蒙往前坐了坐，三人聚到了一起，又让人把残羹撤下，按照三人的喜好上了些热茶点。

扶荔问道：“计蒙姐姐，北俱芦洲那边到底怎么样？”

计蒙道：“巫妖之劫过后，不但有许多妖族逃了过去，一些和人族杂居的巫族也迁移到了那边。巫妖两族延续了祖上的相互敌对，内部又各有派系，简直混乱不堪。”

说到这里，她不禁摇了摇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扶荔问：“巫妖二族残存的高层已在地府安稳多年，就没派人去招揽过？”

“自然招揽过。”计蒙冷笑道，“但你也知道，权力这种东西，想要聚拢难上加难，可一旦分散，那就如指尖流沙，越抓散得越快。”

妖族是被帝俊和太一强势凝聚起来的，巫族则是依附十二祖巫聚居。

他们都陨落在了巫妖战场上，两族都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无论是妖族太子陆压，还是做了阴间天子的十位大巫，都没有妖皇和祖巫的威望。

而逃到北俱芦洲的那些，有当年的妖族大圣，也有巫族的大巫。虽然北俱芦洲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尝试过了自己当家作主，谁乐意再给自己找座山压头上。

“那刚才九头虫所说，有几分可信？”

计蒙想了想，说：“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