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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囍五(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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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银湾最负盛名的酒楼。

建筑精巧别致,酒食奇特独有令人口齿生香,要价更是不菲,足以称得上是米珠薪桂。

曾有诗人在酒楼醉饮罢且呼:“溜溜清声归小瓮,一盏饮罢一万贯。”

这更是让这酒楼增添几分声名。

酒楼背后的东家极为硬气,放出豪言一天仅待一百客,哪怕是县尊公子并银湾几大豪商家驾临,酒楼也从未改变过规矩。

但是今天,这座酒楼罕见地被人包场了。

二三四楼三十七间包房一齐被打通,三楼的公子攀着栏杆,一招倒挂金钩将球击至二楼球门处;二楼的儿郎正玩捶丸,丸球儿打猛了飞到楼下去,正巧惊了楼下射箭的郎君们,一簇羽箭咻得一下向四楼飞去,随后便被几个配甲的卫士们打了下去。

这些配甲的卫士庄严肃穆地守卫在四楼。

四楼正中坐着一位锦袍小郎君,脸圆润可爱,年纪左不过十一二岁,他正玩着投壶,苦奈屡投不中,三两个穿着上好缎子的公子替他捧着投壶,追着他的羽箭而去。

箭偶的中了几个,小郎君却觉得好没意思,抛下了竹筒朝着四楼东南角跑去。

东南角设了一张睡榻,是紫檀木打的好玩意儿。

榻上镂空雕了和合如意松枝翠柳等花纹,铺了天青色的苏锦面的软垫,睡榻似乎用了有些年头了,木头在阳光下散发着晶莹圆润的光泽,这般大的睡榻,至少要五个粗壮的工匠,才能合力把它运上四楼。

睡榻上躺了一个大郎君。

郎君宽肩窄腰,穿着大红色的曳撒袍,腰肩手腕上皆配了皮甲,头发用一顶铜冠束成马尾状,隐隐可见尾发里藏着的长生辫。

他一脚搭着窗台,一脚踩在榻上,双手放在颈后,眼上盖着书报,正在闲适地晒太阳。

小郎君捧着一盘新鲜的吃食一溜烟跑过去。

“十一叔,紫苏鱼脯酿豆腐。”

大郎君没有说话,嘴巴张了开来,小郎君立刻狗腿子般给他喂食,吃了大半盘下去,大郎君只觉得有些渴,他开口说道:“拿点水来。”

小郎君欢喜急了,又是一溜烟跑过去给大郎君递水,时兴的十六种饮子一一排开,大郎君坐了起来,脸上的报纸掉落在地上。

他顺手拿了一杯最顺眼的一饮而尽,然后又歇在榻上,拿了张锦被盖眼。

“小王孙果真最听十一郎的话。”

有个公子含笑经过,将报纸捡起,忽的惊讶地哦了一声,随后说道。

“魏邕的孙女竟要考科举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大诰一颁下来,那群文人就像见了鱼的猫一样,今儿自家的这个才女要上场,明天那个才女上场,这东西南北的才女多得数不清,却没有一个考上的!”

楼下有个武夫家的公子不屑的道。

“说不定这个,也是个‘才女’!”有人跟着嬉笑,“魏邕那儿子,最是沽名钓誉,但凡有个好听点的名声,他家都要占了去,说不定这不仅是个‘才女’,还是个‘美女’!”

公子们笑成一片,有人忽的把话题引到了大郎君身上去。

“琚郎,你买这报,该不会是对这才女并美女起了心思吧!”

“我们琚郎说不定还真有这个心思,想当年琚郎可是爬过魏邕家的墙,只为了看那传说中的魏大娘!后来还给魏邕提着衣领子打了……”

这公子还没说完,十五杯饮子从四楼翻了下去,淋得他头脸俱是,他仰头向上望去,只见裴琚撑着栏杆,含着眸子看着他,眼神冷漠极了。

公子吓得一哆嗦,他腿脚一软跪在地上,砰砰磕着头。

裴琚没有再看他,扭头回去倒在睡榻上面,盖着锦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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