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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什么关键的东西,被他忽略了!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猛烈地撞击着肋骨,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不行,他要去医院,他要向父亲问个清楚!
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着他,身体的本能快于思考,他单手猛地撑住冰冷的地面,踉跄着站起身,因久坐和情绪剧烈波动,他眼前猛地一黑,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袭来,他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了一下,靠扶着旁边的餐椅椅背才勉强站稳。
但他却顾不上缓过这阵不适,就跌跌撞撞地冲出餐厅。
就在他踉跄跑到跑到别墅区门口,招手到一辆出租车的时候,虞笙乘坐的那辆绿色出租车刚走不过几分钟。
陆邢周拉开车门坐进去,报出市一院的地址时,声音还带着未平复的喘息和沙哑。司机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没多问,踩下了油门。
车子在通往市一院的道路上疾驰,陆邢周靠在后座,窗外的霓虹和路灯在他眼底连成模糊的光带。四十分钟的车程,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另一边,虞笙乘坐的出租车率先抵达了医院。
车一停稳,她便推门而下。空旷的大厅里,灯光惨白,照得她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的干干净净。
她径直走向VIP住院部的专用电梯。
电梯上行,银色的金属墙像一面模糊的镜子,映出她那双被恨意烧得通红的眼睛。
“叮”一声,电梯门向两边滑开。
虞笙迈出电梯,刚一转身往走廊走,两道身着黑色西装、身形高大的身影便如墙壁般,无声地移到了走廊中央,挡住了她的路。
虞笙停下脚,冷眼扫过他们:“我要见陆政国。”
其中一个保镖面无表情,声音平板:“董事长已经休息了,不见客——”
“他睡得安吗?”虞笙猝然打断。
两个保镖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抛出这样一句尖锐的话,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眼神里掠过一丝
惊讶。
虞笙看准时机,声音清晰笃定:“告诉他是虞笙要见他。他一定会让我进去的。”
其中一个保镖犹豫了一瞬,抬手按住衣领下的微型通讯器,侧过脸低声说了句什么。很快,走廊尽头病房的门开了,王诚步履无声地走了出来。
看到虞笙,他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惊讶,但随即恢复平静,他在离虞笙几步远的地方站定,语气客气:“虞小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虞笙的目光越过他,看向那扇紧闭的病房门,声音斩钉截铁:“我要见陆政国,现在。”
王诚安静地看着她。
走廊昏暗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模糊的阴影,那双精明的眼睛在镜片后微微闪动,似乎是觉得她一个女人耍不出什么花招,王诚微微侧身,对挡路的两个保镖做了个放行的手势。
眼看两个保镖向两边退开,虞笙目不斜视,跟着王诚走向病房。
病房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陆政国半靠在摇高的病床上,浑浊的一双眼,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从她踏入房门的那一刻起,就牢牢锁在了她的脸上。
还没等虞笙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几声清脆而突兀的掌声就响了起来。
“啪!啪!啪!”
陆政国放下拍击的手掌,十指交叠放在身前,看着她,像是掂量一个不自量力的小动物。
“虞小姐真是好胆量。”他嘴角扯出一个明晃晃的,充满嘲讽的笑。
虞笙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目光,在离床尾几步远的地方站定。
“陆董的胆量……”她还了一记同样嘲讽的笑来,针锋相对:“也很出乎我的意料。”
听出她话中赤裸裸的讥讽和意有所指,陆政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去。
虞笙冷笑一声:“若是陆董习惯了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抹成黑的,我一点也不奇怪。毕竟,这对您来说,大概是家常便饭。奇怪的是,你竟然不敢把当年……你是怎么派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迷晕、绑出国、扔在德国那个破仓库里自生自灭的事……告诉陆邢周!”
她微微倾身,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床上的人:“您在害怕什么?嗯?怕他知道……他敬重的父亲,对他心爱的女人,做过如此龌龊、如此下作、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陆政国腮帮的肌肉瞬间绷紧:“你——”他牙齿咬得哥哥作响,浑浊的眼底迸出骇人的怒意,可却因为被戳中痛楚,一时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虞笙看着他扭曲的表情,唇边的冷笑加深。
“你以为,”她继续逼近:“我和陆邢周断了,是因为你在医院里对他说的那些颠倒黑白、污蔑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