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第1页)
男人色胆包天,一时间也忘了,自己还在别人的场子里苟活。
他先前就发现,钟清许站在二楼看他。
他摸不太准这女人在玩儿什么花招,只是现下她深得袁成杰宠爱,他暂时得依靠着他生存,不好太过明目张胆。
他在阴沟里苟活了那么多年,除了那次从云禾村的福利院逃命出来时,掉以輕心被抓进监狱,这么多年他走在钢丝绳上,没有任何一回栽过跟头。
他屡次侥幸逃脱,造就他天生是赌徒,有与生俱来的冒险精神。
起了这不该有的心思。
只是话又说回来,当年唯一一次的失算,归根结底,也都是钟从姍那个女人触他霉头。
有她在,他總是运气差。
他总是不顺。
当年接手她之后,他好几年没接到单子,过得穷困潦倒,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可是把她丢了,万一她报警,他暴露的风险更大。
最后只好被迫,带着那个卖不出去的拖油瓶东奔西走好几年。
后来还差点儿被那个叫陈煜的一刀捅死。
他们生来就是宿敌,留她一条贱命,就像是刻在他心里的一根刺。
他当年在棋牌室时,就该当场弄死她。
也不至于这么多年过去,还被她扰得心神不宁。
肖寅兴想起从姍,情绪总是暴戾不堪。
从云禾村跑出来后,没多久他就被抓,他在监狱里吃了不少苦头,过了好几年才被吕衣梅花重金保释出狱。
想起那个女人,他就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他怎么能不怀恨在心?
出狱后,他听说她认了豪门父母,还嫁了豪门贵子。
邪念瞬间冒了出来,他想,她凭什么可以过得那么光鲜亮丽,她就活该一辈子和他一样,生活在阴沟里永远翻不了身才是啊……
于是他屡次三番出现在她眼前,看见她满脸恐慌,他心中就升起一丝兴奋的快感。
为了弄死那女人,他剑走偏锋,制造了一场车祸,可是在内地犯事就是这点不好,太麻烦。
他险些再次被抓,内地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他只好想法设法跑来澳元隐身一段时间。
可是终有一日,他要将她拉下地狱。
……
十月末,京城马路两旁的枫叶已经红了,晚秋的的风,一天比一天冷肃萧瑟。
从姗坐在屋前的藤椅里,身上搭着一条米色羊绒披肩,肚子好像又圆了一些。
她看着林姨正在花园那块空地里忙活,向那边招了招手,“林姨,你先别忙了,过来歇一会儿。”
林姨回过头笑了笑:“太太,先生说了,这块地得打理出来,再种一些蔬菜。”
赵今越说,她身子重了,等来年春天,那时候孩子已经出生,她若有空闲,可以再种一些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