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页)
“云禾村呢?”
“打听过了,周围村民都没见过她。”
走出机场,黑色迈巴赫已经在外等着。
向北先一步走上去,替赵今越打开后坐车门。
待赵今越坐进去后,向北关上车门,绕着车头,上了驾驶座。
他从后视镜观察了一下,才小心询问着,“老板,回家吗?”
“去公司。”
“……好的。”
向北默默看了下表,快凌晨两点。
苦逼的牛马社畜伤不起。
这事说来他属实有点儿冤。
钟从姗滑头,摆了向北一道。
光是在火车站,她就神不知鬼不觉,变戏法似的,换了四身衣服穿梭在人流中,每次向北那边的人,刚有把握快要抓住她的时,一定扑个空。
钟从姗从小混迹江湖,靠耍八百个心眼子才有幸活到今天,这些伎俩早就炉火纯青,等甩掉那些隐藏在人群中的便衣后,她唇角翘了翘,悄咪咪从附近一个脏乱差的公共卫生间里溜出来。
形象是一言难尽,但从姗不拘小节,压根儿不在乎这些,只是赵今越要是瞧了她这幅模样,估计得把她关进澡堂子里搓个三天三夜。
从姗确定那些人无功而返,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她边往外走,边用手扇着风,眼睛习惯性地四处扫射,观察周围风吹草动。
八月的天真是哪儿都热啊……
高温达到40度以上,连夜晚的地气都这么重,湿热,浑身黏腻。
她身上套着一件超级大的简单白t,长度到大腿,跟罩了一层布罩子在竹竿儿上似的,看上去空荡荡,脚下踩了一双洞洞鞋。
头上胡乱扎了个丸子头,额前碎发被汗水浸透,贴在皮肤上,乱糟糟的,不知道脸上从哪儿沾过灰,看上去有些狼狈,原本精致的五官,被挡去一半光芒。
目测现在全身上下唯一的亮点,就是皮肤还算白。
从姗擦了把汗,走到旁边一家小卖部前,从口袋里摸出两块钱,买了一支雪糕,蹲在花坛边儿上吃。
四周噪杂,灯光昏暗。
有人在广场花坛边打地铺,呼噜声此起彼伏,身边大包小包的格子尼龙口袋行李,堆得比山高。
把从姗衬托得格外轻便,因为她身边没有一样行李,出来时唯一背的一个双肩包,也在和那些人斗智斗勇的路上弄丢了。
还好她所有证件现金等重要东西,都随身携带。
小时候为了讨口饭吃,她绞尽脑汁耍心机,没曾想活到今天,还要被追着跑,这辈子逃脱不了被人追赶的命运。
从姗一边吃一边盘算着,自己身上还有多少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