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当太子妃(第2页)
她要做个好人就顺她去吧,不过是看谁能演得更真罢了。
“那你怎么还出来乱走。”赵未央忽然冷笑一声,声音带着点寒意质问道。
赵春楹神情不变,慢吞吞地说道:“我知府内拮据,今年分到我那的炭火没了几块,我不能给主母添乱,多盖几床被褥便罢了,只是我身子薄弱还是感了风寒……咳咳咳……”
说到此处,她还装模作样地咳嗽几声。她像未冬一支积了雪的梅花,沾了春露,明艳动人。
赵昭愿不动声色地抽出手绢遮面,嫌恶地站远一点。
赵春楹注意到这一点,眸光闪了闪,再怎么装腔作势,也没办法改变骨子里的傲慢。
而在场的另一人并没有动,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
赵昭愿怕她将血咳在自己新作的衣裳上,心中起了忌惮,语气却关怀地说:“怎么不告诉婶母呀?瞧你这身子骨,真是美人多病,叫人怜惜。”
这不正是要去告状嘛!
“哎呀,我的头好晕呀……”赵春楹纤细的身子晃了晃,葱白的手指捂着额头,往后一倒。
萱紫见赵春楹脸色发白,立马配合着她,迎了上来,激动地说道:“两位小姐能否先进屋里,我家小姐站不住脚了呀!”
赵未央眉头一皱,轻飘飘地说:“先进去吧,别在屋外丢人现眼。”
话音刚落,“小姐,我们走。”萱紫手脚麻利地扶着她往里走,都没叫神色各异的两人反应过来。
进了屋,赵春楹在她们看不见的角度微微勾唇。总算是进了屋,她懒得和她们周旋。
主母的院落又像是佛堂,装横大气庄严,摆件古朴,不见几枝绿意。只见阴沉沉的屋中摆着金尊佛像,空气里熏满了淡紫色的檀香,穿着素雅的妇人坐在榻上,手中拈着佛珠。紧闭双目,嘴里念念有词:“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阿母,我把两位妹妹都带来了。”赵未央先款款上前,行了一礼,其他两位跟着行礼。谁也不能僭越,敢抢长姐的话那是要被训斥的。
“很好。你做得很好,以后为人妇也要有这般气度。”主母嘴中喃喃,依旧盘弄着手中的佛珠。
“谨遵阿母教诲,长乐晓得。”赵未央欠了欠身。
赵春楹听着她们的对话,她不由得在心中升起一股后悔,在场的三位年龄相当,主母此时召见,她只能想到今晚的“鸿门宴”。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别的理由还需要她的存在,也晓得,她要是去了也是凑数的。
那……赵未央原本就没打算叫上她。
怕她夺了风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厌恶她!赵春楹眸光暗了暗,看来她误打误撞又拉高了嫡姐的厌恶,难怪一见面就打量她的身板,那眼神一回想起来,赵春楹就觉得好不舒服。
此时要走也来不及了,赵春楹随遇而安,来都来了,就看看她们怎么说吧。
赵昭愿一直站着最外头,这时突兀略过她俩主仆凑到赵未央身边。
赵春楹被她硬生生撞了一下肩膀,心中吃疼,脸上没露半分情绪,引得赵未央一阵侧目。
赵昭愿娇滴滴地说:“婶母,你找昭儿是什么事~”
她自顾自地将赵春楹的名字排了出去,之前赵未央只邀请了她,赵春楹完全是中途加入的,因此才有了误会。
赵春楹倒是不计较自己被排斥,巴不得她们都忘记她的存在。
主母睁开那双浑浊的凤眼,嘴角却浮起一抹慈眉善目的笑意。虽从未亲手对她做过任何苛待之事,仍让赵春楹心生一丝畏惧。
作为庆国公之女,她极重脸面与名节,即便所嫁之人生性风流,她亦不屑打压外室子,自污清名。只要赵春楹恪守规矩,不与其作对,顺着她,就能在她手底下活得很好。可赵春楹活得并不好,她是没有使出手段,可有的是人替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