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1页)
寒止刚要伸手接茶的动作猛地顿住,白发下的红眸瞬间眯起,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冷意:“兔郎?跪请问君心?”他下意识看向池长渊,见对方耳尖竟隐隐泛了点薄红,又想到那话本里兔妖软着腰肢求仙君垂怜的桥段,指尖的寒气差点没控制住溢出来。
公主口味独特(寒止挨打预警)
这公主指定是个变态。
寒止第一反应便是如此,杯中的茶只需闻一闻他便知道有问题,应当能让人喝了就不由自主的入戏。
可此刻形势不如人,寒止敛下眸子,示意池长渊按照剧本演戏。
寒止跪在玉砖上,那个所谓的公主不知道在哪,子房便突然叫他们开演。
子房操控着光绳,将他的手腕反剪在身后,另几道银辉则化作细长的玉板,悬在他身侧,泛着冷光。
“不知廉耻的妖物,也敢肖想本君?”池长渊扮演的仙君一板一眼。
没等他回神,悬在身侧的玉板突然落下,“啪”地一声打在他背上。玉板带着神力,一板下去,寒止背上的衣料瞬间裂开,皮肤泛起红肿。
“跪好。”池长渊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比刚才更冷,“还需要本君教你怎么认错?”
寒止咬着牙,不肯低头,可光绳却猛地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下一秒,一道银光化作的手,带着力道扇在他脸上,“啪”的一声脆响,他的脸颊瞬间红了一片,嘴角渗出血丝。
“认不认错?”玉板再次落下,这次打在了他的腿上,疼得他身体一颤,却还是梗着脖子:“我没错……”
池长渊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翻涌着怒火与心疼,可寒止的眼神却制止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玉板一次次落下,看着寒止的脸色越来越白,却始终不肯说出认错的话。直到第七板落下时,寒止终于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却还是用尽力气看向池长渊,红眸里满是倔强:“君上为什么不信我!我没有推他!”
“执迷不悟。”台上的仙君挥手:“杖责。”
玉杖再次抬起,这次的力道比之前更重,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狠狠落在寒止臀上。他闷哼一声,单薄的衣料瞬间被震得粉碎,臀上的红肿处渗出血珠,顺着腿线往下淌,在玉砖上晕开细小的血花。
“仙君!”寒止猛地抬头,红眸里蓄着水汽,却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那声冰冷的“杖责”出自他最信任的人之口。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反剪在身后的光绳却越收越紧,勒得他手腕发麻,“你明明知道,那日我只是去送药,根本没碰过他!”
池长渊指尖攥得发白,看着玉杖一次次落下,每一下都像打在自己心上。他好像回到了当时冤枉寒止伤了冷相玉时,他想嘶吼,想冲过去抱住寒止,可喉咙像是被堵住,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的台词:“妖物的话,本君如何信?再敢狡辩,杖责加倍!”
这话刚出口,寒止的身体猛地一僵,红眸里的光瞬间暗了下去。他不再挣扎,只是垂着头,任由玉杖落在臀上,血珠溅到他的白发上,像落了满地红梅。直到第一百杖落下,他终于撑不住,身体往前栽倒,却被光绳拉着,依旧保持着跪地的姿势。
“君上……”他声音微弱,带着血沫,“若连你都不信我……这仙途,我守着还有什么意思?”
“啪啪啪”
不知道何处传来一阵鼓掌声,女人轻快的声音传来:“好,演的真好!”
被子房操控的玉杖骤然停滞,玉杖“哐当”一声砸在玉砖上,裂成两半。众人循声望去,不知何处走出个身着白色纱裙的女人,她手里把玩着一把银骨扇,扇面上画着和玉册里一模一样的“仙君兔妖图”,嘴角挂着玩味的笑。
“这么多戏子,就你俩演的最好,受住的罚最多,你们有什么想要的?”
池长渊将寒止抱起,看着对方在他怀里疼的脸色苍白,心中愤懑,寒止却拽住他,示意他别冲动。
“多谢公主。”寒止疼的闷哼一声:“不知公主能赏些什么?”
“金银财宝,应有尽有。”
寒止道:“下臣并不想要这些。”
“哦?”公主的眼中燃起了一丝兴趣:“那你想要什么?奇珍异宝?”
寒止:“若是要赤月草,公主能给吗?”
公主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几分,把玩银骨扇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赤月草?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救人。”
她“哦”了一声,并不奇怪:“四百年了,又是个来要这东西的。”
她笑了笑:“不是什么不可给你的东西,但你知道吗?本宫最喜责美人的臀,可惜之前送来的都是些废物,没一个能让本宫过瘾。”
寒止的指尖猛地攥紧了衣摆,红眸里的急切瞬间被寒意取代,连呼吸都沉了几分。
公主晃着银骨扇,目光落在寒止被衣料遮住的后腰,笑意里带着几分玩味:“你若肯受本宫三十下杖责,且全程不许躲、不许喊疼,赤月草我立刻让人给你。”她顿了顿,故意加重语气,“当然,要是中途撑不住,或者敢用法力护着……那这草,你就别想了。”
池长渊脸色骤沉,往前迈了一步,将寒止挡在身后:“他刚刚受了罚,不能再打了,要打就打我。”
“罚你有什么意思?”公主嗤笑一声,扇子尖点了点寒止,“本宫说了,只喜责美人。你模样是俊,可一脸冷硬,哪有他这红眸白发的样子,挨罚时更勾人?”
寒止从池长渊身后走出来,指尖的寒气几乎要凝成冰珠,却还是强行压了下去。他看着公主,声音冷得像冰:“三十杖,不躲不喊疼。但你若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