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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之外的推进(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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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我和叶琦在那些严格训练里苦中作乐的夜间谈话吗?她记得我和叶琦在正式入职后的兴奋和惶惑吗?

吴潍会感受到我如今的崩溃和痛苦吗?我的另一种人生载体最后绕过叶琦,把我摁进她的怀里,紧紧地环抱着我,紧到我听到了另一个我的心跳。

透过她怀抱的空隙,我看见滚出的那管针剂上写着:LEA-1863-B。

我被带进了熟悉的警局。曾经的同事坐在我的对面为我做笔录,她递给我一张纸,让我擦擦脸上的血迹。我接过纸张,用点按的方式擦掉血迹。

“Wined·Caster小姐。”她踌躇着句子,在我的脸上看了一眼又一眼,“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可以了。你和叶琦是什么关系?”

在训练中同进退的战士,在任务中信任的搭档。我垂下眼睛:“萍水相逢,并不熟悉。”

“那你和叶琦是怎么认识的?”

进入生命管理局的同期,最后因为性格兴趣各方面互补而成为朋友。我压着感情回答:“我是移民,流落街头的时候她帮了我一把。”

“她为什么会攻击你?”

因为我背叛了她两次,毁掉了她生活回到正轨的最后机会,隐瞒了她想要知道的所有真相。我摇头:“我并不清楚。”

眼前的管理员调出无人机记录:“但你当时对她说‘我不能说’指的是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我不能说。我已经说过了。我有保密协议,你去问核心管理层,他们不会让你问这个问题。”

曾经的同事耸肩,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我对着剩下的问题一问三不知,同事终于写完了笔录。看着她关掉摄像机,我起身准备离开,她却喊住我:“吴队。”

我假装没有听见,动作没有停顿,起身准备去拉门。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没来过警局的人,没法把摄像机关机和笔录结束联系起来的。”

我的手停在了门把手上,还是不忍心再次晾着她们。她低声问我:“所以您才会消失?”

“不要求证。”我回答她,“注重当下。”

我离开了记录室,光脚踩着瓷砖离开。来警局之前,已经去过医院检查,一身伤重新被仔细处理过,还拍了CT,吴潍还在医院等我的报告单。

揽了揽身上吴潍的风衣,把薄毯叠好在手臂上。其他说不好,但我在警局名正言顺地顺个毯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抬头去看城市的夜空。模糊的光点不如下层清晰,因为防护罩更厚,隔绝了太多真实光线。

这是我发现的第一处上层不如下层的地方。

“哇。”吴潍开车来警局接我回公寓,把报告单扔到我手里,“你的医药费全是我垫付的,你欠我好多哦,Wined女士。”

“那我只能当你的保镖了。”我没什么感情地接着她的话茬。瞥一眼她颜色穿得乱七八糟的运动套装,决定闭嘴跳过这个槽点。

报告单上显示着我的左肩贯穿伤和撕裂伤叠加,需要定期换药复查,跳过,我自己是熟练工;后背的肋骨有几处小骨裂,脚踝有扭伤,都不是大问题,但如果不注意,会影响日后的运动,跳过,这是家常便饭;其他都是些废话,擦伤淤伤这类,我治都懒得治。

“真的吗?”吴潍不想放弃我的松口,“我们可以合作了吗?”

“可以,但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把报告单收好,“LEA是什么药剂的缩写?”

吴潍等红灯的间隙开了自动巡航,转过头,穿着那套滑稽配色的运动服,认真回答我:“就是你在仓库看见的‘Life-ExistenceAgent’。”

“生命存在药剂”是我的直译。

“用来做什么的?”我摸着下巴,试图望词生意,但很显然,我的阅历不足以直接猜出来。

“记录身体一切反应的液体,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吴潍看得出来很努力地解释给我听,“比如说,你看了一部剧情很精彩的电影。第一次看很惊艳,但第二次就因为知道了剧情发展而索然无味。这份药剂可以让你反复重温第一次的激动感。”

这个用途听起来并不是很限制级,肯定有副作用和别的用法。我挑眉接着问她:“叶琦为什么要给我注射LEA?”

吴潍短暂沉吟,看了我一眼,犹豫着回答我:“注射大剂量LEA会导致像情绪反应过度一样的死亡。”

直觉告诉我,这种药剂感觉除了无痕谋杀和精神麻醉剂以外,还有别的用法和副作用,要不然这东西怎么会通过走私获取。

简单推理,我也没指望吴潍说清楚所有相关。长长地呼气代替叹气,提起新的话头:“你为什么会走私L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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