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她心思歹毒(第2页)

章节目录保存书签

她吸了吸鼻子,不顾身边人的反对,来到蛇前,蹲下身,捏住它的七寸。

这金钱白花蛇可是一味好药材,得亏了现在是冬天,否则还要错过了。

“给我找坛酒来。”季蕴说话间,感受到手中粗粝的鳞片蠕动,见这蛇有要醒来的迹象,迅速将手捏紧了些,催促下人去找酒。

须臾间,大雪更加肆虐,太子府邸内又堆积了更加重的积雪。

东院的绿梅倚在墙上,一半枯死一半盛开,形成了一副诡谲的模样,季蕴和萦芝处理好蛇酒,散着步来到了此处。

“这梅花为何看上去像是死了?”她抚摸着枝桠,这不高的梅花树枝干却十分粗壮。

萦芝迟疑着开口:“这株绿梅是太子妃曾亲手差人砍下,砍到一半被太子叫停,如今才养分不佳,即将枯死,太子妃……您忘了?”

季蕴闻言呛了口,原来这是自己搞的。

她心中警铃大作,日后还是不要随意开口的好,想罢,她吩咐道:“我改变主意了,日后,还望各位得对这株绿梅多加照料。”

说话间,北风呼啸而过,梅花花瓣随着风飘到了不远处的皇城中央,落在了打扫正殿外雪地婢女的发间。

皇城正殿的屋檐内,跪着一道笔直的身影,那人身着单薄素衣,白衣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血斑。

“父王,儿臣……儿臣是一时鬼迷心窍!饶了我吧……父王……”江霁尘面露恐惧,艰难地跑到江源王面前。

江源王将手里的折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台:“此事,若你皇兄不肯饶恕,谁都救不了你!”

坐在一旁的江潋尘正用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他面无表情,高挺的鼻梁在日光下投射出阴影,眼中情绪不咸不淡。

江霁尘愤然转过头,看着江潋尘一副悠闲地模样,气上心来,踉跄着走到他面前,拍下他手里的茶水。

江潋尘拾起手帕轻轻擦拭打湿的衣袍,眯了眯眼,冷言开口:“江霁尘,谁给得你好处,让你如此肝脑涂地地做他的走狗?”

江霁尘闻言突然笑了起来,眼尾渗出泪痕:“江潋尘,我对你恨之入骨!”

“放肆!”江源王随手把砚台一扔,砸在了江霁尘的后背上,使其鲜血染红了大片衣襟。

江霁尘口中喷出鲜血,不受控制地往前仰。

见此情形,江潋尘站起身,走到正殿,行了个大礼,道:“父王,六弟自幼不知朝堂之事,如今也只是受人蛊惑,还请父王,饶他一名!”

江源王淡淡瞥了江潋尘一眼,甩袖离去。

待他脚步消失,江潋尘才直起身子,抽出衣袖中的匕首,走到江霁尘面前,蹲下身,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你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江霁尘睁着血色的瞳,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我呸!江潋尘,没有任何人指使,我与你的恩怨,弑母之仇就够了。”

他吐出的鲜血星星点点落在江潋尘的脸上,江潋尘的神色暗了下去,将匕首扔在地上,骨节分明的手掌在脸颊上一抹,扬长而去。

来到殿外,他吩咐下人给江霁尘医病,此事,便也不了了之。

回到太子府时,江潋尘一进门便瞧见满府都飘着彩色的绸子。

“太子殿下,太子妃说冬日太过肃杀,就差人布置了这些小玩意儿。”府内吴总管脸上挂着笑,走上前道。

江潋尘眼眸亮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从前那副睥睨一切的模样,低声道:“太子妃呢?”

“殿下,太子妃拾了些落叶和秸秆,去救那绿梅去了。”

江潋尘下意识看向东院,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她在搞什么名堂?”

吴总管脸上笑容僵住,不敢吱声,默默退到一边。

江潋尘感受着手掌的刺痛,缓缓松开手,缓了口气:“把陆时余叫来。”

陆时余乃江潋尘心腹,也是江朝唯一一位手握兵权的少年将军。

眼下距离他来还要些时间,江潋尘神不知鬼不觉间来到了那株绿梅旁,瞧见季蕴正蹲在地上,给那树根施肥。

她穿着鹅黄色长衫,未盘着的青丝落在身旁。

听到脚步,她警惕着穿过头,像只受了惊的小鹿般眨着眼,茶褐色瞳孔在阳光下如玛瑙般透亮。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