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第4页)
宋景禾抓住娴妃话里的重点,暗暗蹙眉,陈国公家小侯爷。。。。。。陈行之,他回来了?他跑到宫里闹什么?
“亓一,还不叩谢娴妃娘娘。”
宋景禾跪直叩首:“奴才多谢娴妃娘娘。”
“起来吧,陛下爱女心切才迁怒与你,提督大人别多想。”
“奴才不敢。”宋景禾虽然没做过君臣,却当了十九年的儿臣,规矩她懂,不听到宋承胤金口玉言,她不会起身。
“亓一也一夜未歇,下去休息吧。”宋承胤松了口。
宋景禾应声站起身。
刚刚跪在地上不觉得晕,站起身的一瞬眼前一会险些重新跪回去。
她闭眼睛缓了缓,如实禀报:“启禀皇上,还有一事,嘉茵公主伤到了脑袋,自奴才找到还未清醒,不知和亲之事能不能缓上几天。”
“伤到了?”宋承胤沉吟一声:“朕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朕命人今个谁都能准打扰你。”
宋景禾看着面前这个中年男人。
他担忧一个奴才的身体胜过他的女儿,自到长生殿就没听他提过一句关于她怎么样,受没受伤吓没吓到之类的话。
看来和亲确实很重要,若不是因为和亲她被歹徒劫持,他怎会担忧到一夜未眠。
“央央伤的如此重,皇上不如和亲的事再缓一缓。。。。。。”
萧玉娴带着她特有甜腻的嗓音远远传来,宋景禾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央央从她嘴里说出来,听着真是让人。。。。。。不痛快。
步撵停到东厂官署前,四喜站在门口眺望,看见自家主子忙上前扶着:“大人这额头。。。。。。奴才去找太医给您包扎。”
“不用了,你去打听打听,陈国公家的儿子昨个来宫里闹什么。”宋景禾顿了顿:“还有,盯着昭和殿的动静,有任何消息叫醒本督。”
宋景禾被太阳晒了一会,头愈发晕了。
在临进门又想起一件事,叫住四喜:“再打听一下,西厂抓到的劫匪是什么来头。”
“是,大人。”
四喜应声,转过身却古怪的皱起眉头,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屋内摆设陈旧,好在光线还好,看起来很是朴素整洁,几乎没有任何名贵物件,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沉木。
宋景禾走到桌边,视线在柜子上的一个手帕定格。
她拿起手帕,仔细端详了一番,上面绣着落雪寒梅,看这粗糙的绣工不像是后宫妃子之手,更像是。。。。。。宫女?或者是民间女子。
看不出魏大人还有心上人?
宋景禾挑眉将手帕放回原处。
不怪她眼尖,实在是魏亓一的屋子像苦行僧一般,灰突突的,只有这个手帕在这屋子里格外显眼。
“大人,大人!“”四喜急匆匆跑到门前:“嘉茵公主醒了。。。。。。只是听说伤的很严重,没有了记忆,甚至她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