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南荣议和谈判徐晚暗表身份(第1页)
身上的伤都是皮肉伤,尽管她数次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但是这副身体毕竟不是二十岁的徐晚,还需得养养才能被允许出门,叶清正几日便过来看徐晚一次,倒是叶时天天来,似乎怕她闷着,有时说军务给她听,有时说昭明和南荣的近况给她听,从他嘴里倒是听到许多她死后的事情。
南荣杨开暂领主帅一职,军师宇文清辅助,重新整顿军纪,揪出了几个奸细在赤水河畔斩杀,是示威也是警示,所有城池隘口都重兵把守,同时各边城百姓着素,城门高挂白绫,肃穆非常。
看起来杨开已经找到出卖自己的内奸了,泄露行军路线,走私珍稀草药,不用脑子想也能知道是自己这个二叔干的好事,待她回去,再好好算账,徐晚拿着书的手攥紧了。
叶时看徐晚脸色不好,口沫飞扬的他声音小了些。
自从看他这个阿妹醒来,除了和平时一样寡言少语,如今更多了几分看不透的神色,沉稳内敛不少。
从前她眼里全是对出征的向往和变强的决心,现在他仔细看她,一副瘦小却精炼的身板,即使倚靠耷拉的模样,竟不知不觉透露出一股不可近犯的强势气息,虽脸色还是苍白,那双黑眸却异常明亮而深沉,仿佛可以容纳世间万物,此刻就这样看着他,让他忘了说话。
“二哥?怎么这样看着我?”徐晚听着叶时渐小的声音,再目不转睛看着她,似乎不认识自己这么个人,心里不自觉一紧,难道是发觉自己有什么不妥?
叶时回过神,“哦,没事,这书你是不是不喜欢,你喜欢什么书,下次我再给你带过来,大哥那里好多书。”说着指了指徐晚手里攥紧的一本游记,挠了挠后脑勺。
徐之宜后知后觉的抚平了书页上的皱痕,“这游记很有意思,下次可以再带点别的地方的,我时常读兵书,换换口味也好。”
叶时不疑有他,放下心里微妙的感觉,点点头,“对了,明日便是与南荣的议和谈判了,父亲和大哥在准备谈判事宜,看你如今恢复的差不多了,明日我和大哥在门口等你?”
“好,谈判地点在哪?”被关在屋里几天,终于可以出去了。
“就在赤水河畔,那位圣安将军战死的地方,是南荣选的位置,不知道是何用意。”
徐晚一怔,“也许是想让他们的主将也看看这一幕吧。”轻声喃喃,像是回答叶时,又像是对自己说的。
晨光初照,徐晚第一次踏出这个院子,原来院子的名字叫做安宁院。
这里确实很安静,院落位于都尉府东南角,阳光极好,庭中有一大块空地,四周有几棵桂花树遮荫,如今三四月的季节,这几棵树枝叶繁茂,八九月必定能花团盛放,飘香数里,看徐之宜的日书,是她日常习武的地方。
这里还有专门的马厩,只套着一匹毛色乌黑如墨的马,是徐之宜的追月,因为它的蹄子很像月亮,所以取了这个名字,徐晚摸了摸它的额头,追月乖乖低下头,蹭了蹭她的手掌。
牵着追月出了门,叶枫和叶时在门口等着。
两人看到徐晚出来,愣了愣,她一袭红色戎装,腰身紧束,高挽起头发,看起来干练飒爽,与之前一惯爱穿的黑衣截然不同,黑色冷酷凌厉,红色却张扬霸气。
他们居然从这个自小不爱说话安静清冷的阿妹身上看到了一丝上位者矜贵的霸气,她踏步而来,风扬起鲜红的披风,猎猎作响,似军旗挥动,仿佛将人带入金戈铁马的战场,让人忍不住听从臣服,冲锋陷阵。
叶枫眯了眯眼睛,目不转睛看着她。
叶时讶异之下张开的口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股奇怪的感觉又冒出来,总觉得阿妹从性情到气场都变了,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头上的伤导致的?
徐晚走近,莫名的看着呆住的他们?
“可是有什么不妥?”徐晚看了眼自己穿着,红衣是她特地命人做的,今日有大用。
“就是没见过你穿红色,你不是一向只穿黑色吗?”叶枫疑问出声,叶时收起下巴点点头。
“议和这等喜事,我想穿的喜庆点,也就穿这天,我还是比较习惯穿黑色的。”徐晚怕引起他们怀疑,解释几句。
叶时一听,兴奋起来,没把刚刚的感觉当回事,转头和叶枫提议:“也是,今日阳光明媚,几里外喜鹊的叫声我都听见了,确实是个大好的日子,要不我们也回去换一身红,图个吉利?”
叶枫白了他一眼,“你个大男人,换什么换,时间来不及了,喜欢换你回来再换个够吧。”
徐晚看着两人斗嘴,松了一口气,翻身上马,追月已经蓄势待发了,三人朝城郊飞奔而去,到了朔阳军营,各自领了一队护卫人马,去往赤水河畔,叶清正已经先行一步领兵出发。
行至半路,遇到延辉军营的军队,与延辉对线的就是南荣边境,徐晚对此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