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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子高一些的男生主动请缨,搬来脚手架,拿着条幅的一端爬了上去。
一中的礼堂年岁已久,铁制的窗户边框常年暴露在日晒雨淋的环境中,接缝处都已经锈住。
男生捣鼓良久,窗框没有丝毫松动的痕迹,他有些急躁地拍了拍窗户。
宋恪唤他下来,自己亲自上去。
他虽然力气不大,但胜在有耐心。可窗户锈得结实,他掰了好一会儿,非但没有将窗户打开,鼻尖却沾满了汗。他甩了甩因长时间高举而导致酸疼的手臂,顺手将外套脱了下来。
“能帮我拿一下吗?”他低头,对离得不远的汤慈说。
汤慈快速将手中的气球拧紧,直起身把宋恪的外套接了过来,关切地问了一句:“还是打不开吗?”
宋恪摇头:“锈紧了,我再试试,不行就挂别的地方。”
他们正说着话,身后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四周路过的女生也纷纷发出窃窃私语。
汤慈还没转头,就听身后传来盛毓玩世不恭的嗓音:“什么情况?”
顿了一下,汤慈才转头,盛毓正站在她半米外,视线似有若无看向她的怀里。
自上次操场对话后,因为学业繁忙,两人鲜少说过话。
这下猛地和他贴近,汤慈心口怦怦直跳,下意识抱紧了怀中的外套,细声说:“班长要挂条幅,窗户打不开……”
盛毓懒懒“嗯”了一声,目光从那件男士外套上移开,掀眸问宋恪:“能行么。”
宋恪听出他语气中的桀骜,但想到他就是这样的性子,温声回道:“应该可以。”
盛毓看到他一头汗,挑了挑眉,伸手攀上了脚手架,下一秒他就跃上架子,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指尖扣住窗框,手背上的青筋浮现的瞬间,窗户咔哒一声打开了。
他跳下来后,脚手架只微微晃动了一下。
男生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过几秒钟,就将众人忙活半天没解决的事解决了。
宋恪从脚手架上下来,拍着手上的灰尘,客气道:“谢谢,帮大忙了。”
盛毓微微颔首,偏头朝汤慈睇了一眼。
汤慈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说了一句:“辛苦了。”
盛毓眸光微敛,没说话。
不远处围观了全程的江蝉扑哧笑出了一声,察觉到盛毓的目光,又赶紧捂上了嘴。
盛毓收回视线,双手插兜从汤慈身边走过,淡声撂下一句:“跟我客气什么。”
汤慈抬眸,只看到他的下颌一闪而过,锋利的线条似乎绷得有些紧。
他在不高兴吗。
汤慈在心里嘀咕,没有想到惹他生气的原因。
待盛毓的背影走远,江蝉才凑了过来,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刚刚你和班长对盛毓的客气劲儿,跟夫妻一样。”
汤慈知道江蝉课业之余最爱八卦,无奈道:“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跟班长就是同学。”
江蝉嘿嘿一笑,眼珠子轱辘转:“盛毓脸好冷啊,是不是吃你和班长的醋了?”
汤慈的耳根一下涨红:“不是!!”
江蝉看着她截然不同的反应,露出意味深长的神情,正要再揶揄,老许在礼堂内冲汤慈喊:“汤慈,你来一下——”
“来了。”汤慈立刻应声,搓着耳朵,逃命似的朝礼堂内跑。
校庆压轴节目是英语演讲
,报名的男生临时发烧,现还在医院挂水,稿子都没写完。
“整个年级只有你英语最好。”老许语重心长地拉住汤慈的手:“演讲你能不能顶上?”
汤慈迟疑:“可我没有演讲的经验。”
老许抬手看腕表:“演讲是最后一个节目,还有两个小时,老师给你找个同学练练,你看这样行吗?”
汤慈正踟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