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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女鬼真顏(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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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一只毛色鲜艷,鸡冠艷丽的大公鸡被摆放在一张八仙桌上。它的身子同一块木牌被绑在一起,只能无奈的呆在桌上。儘管它时不时的鸣叫,宣泄几分被绳子勒住的痛苦。

但是在这漆黑的夜里,无人理会。只有几条看家护院的狗,趴在门后歇息,时不时的嚎叫两声,彰显它们的存在。

木牌上用血歪歪扭扭写著几个字,血跡有些乾涸。看样子是某个人的生辰八字,有些看不清楚。还有一簇乌黑的长髮,被一根柳树枝绑在这大公鸡的背后,显得有些可怖。

还有一张黄色的符籙贴在公鸡的背后,其上也有乾涸的血跡同墨汁交织在一起。

响亮的公鸡叫声响彻大院,百米外都清晰可闻。若是有人路过,听到这阵阵鸡鸣,恐怕还以为是天明了呢。

原本就微弱的月光突然暗淡下去了,天上的乌云彻底遮挡住了那一弯残月,张家大院彻底陷入了一片阴暗的死寂当中。

公鸡无力的低鸣著,鸡鸣迴荡在墙內。

突然,一阵阴风颳来,其风猎猎,狂风大作。將张家大院的厚实红木门都吹的吱嘎作响,上好的红木质地坚硬,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那阴风盘旋了好一阵,將院內植景假山等等都打的纷乱。它似乎在找些什么东西,久久不肯离去。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里,突然有一声悽厉的鸡鸣响起,伴隨著一股铁腥味传来,夹杂著几分咸涩。

隱约可见供桌上的那只公鸡双目突出,脖子上有个大洞,连带著鸡头都消失不见了。白的红的飞溅到桌子上,散发出阵阵腥臊。

呜呜呜。。。

一阵嚎哭传来,似妇人泣血一般。其声非泣非嚎,乃是一种裂帛音,夹杂著几分幽怨,如同断弦的箜篌在风中震颤。闻之令人毛骨森竪,脊背生寒,似有寒风入怀。

乡民谓之“鬼夜哭”,方士称为“阴啸”。闻者皆如孤鴞啼霜,著实可怖。

乌云忽然散开了些许,让残月露出了一点面目,几缕月光打在八仙桌上,將那公鸡死相照出来。有一佝僂著腰的黑影伏在桌上,啃著鸡脖。

细听之下,似乎在喃喃著,什么老爷不是这般最爱欢好之类的鬼语。让人不知所以,摸不著头脑。

忽然,院內有一排烛火亮起,將整个张家大院都照亮起来。那蜡烛足有手臂大,燃烧起来光亮惊人。

那黑影猛地抬起头来,一头散乱的长髮下是一张面目全非的脸。青紫一片,血肉模糊,叫人看了恐怕夜生噩梦,令小儿止啼。正是一怨气十足的女鬼也。

又见八仙桌前出现了一道青袍道人,玉面乌髮,宽肩细腰俊郎君,正是范烛也。

他朗声道:“孽障,接连几日在此地行凶杀人,贫道至此,还敢害人?”

那女鬼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公鸡,愣神片刻。一阵阴风拂过,將上面的障眼法都吹散,一张黄色的符纸隨著风儿在空中打著旋掉落下来。

正是范烛为了钓这阴鬼出来,特意借了张员外的生辰八字,以障眼法的法子,立了个公鸡替身法在张家大院。

並且他还疏散了张家人员,又给张员外敛息符遮掩身形。叫那阴鬼索命无门,心绪激盪下,更容易被骗到。

范烛先前看出张员外身上有浓重的阴气,显然是它的目標,却没被鬼物索命。所以就问张员外是不是做了亏心事,得罪了什么人。但张员外矢口否认,范烛也懒得理会他,毕竟赶时间,捉鬼事急。

张员外说他先前跑到別的地方躲避阴鬼,希望能逃过一劫。结果反而会更加难受,夜晚全身剧痛。且张员外会不知不觉便在睡梦中回到了张府。

他倒是安然无恙,反而是张家其他人倒了血霉,比如採买物事的老婆子和刻薄的看门老头,包括张员外的两个小妾,一个儿子。全都被阴鬼索命,尽数被啄食了脑袋。场面颇为血腥。

这鬼物怕是要张员外看著家中血亲死绝,子嗣暴毙。其恨绵绵不绝,狠辣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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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它识破了范烛的计谋高声嚎叫,身上阴气暴涨,朝著范烛杀来。范烛微微一笑,却也没上前迎敌。只是將手一招,霎时间,身前便有两男一女,三个倀鬼现身。

俱是化作妖身,个个身形高大,借著阴力施展法术。但见水蛇凝聚水刃万千,火熊口吐烈焰不绝,山魈举起巨石投掷。三鬼群殴起那女鬼,而范烛只是將三鬼护至身前,不时口吐金风气箭辅助。

那女鬼很快便招架不住,身上焦黑一片。它跪倒在地,低吼一声,全身冒出泛著铁色的羽毛,脑袋变成了个黑毛鸟头。成了个鸟人。

范烛有些惊讶,但是並没停手,反而继续催动阴煞虎符,让三鬼加把劲弄死它。

那鸟人,或者说鸟妖化作的阴鬼,將双翅一展,速度飞快地飞到天上,遥遥对著范烛吼道:“尤那道士,今儿个雕爷我来收了张元宝这王八蛋的性命,莫要拦我铁翅雕。”

范烛笑道:“你这披毛小鬼,到底是鸟妖成鬼,妖性难驯,当真轻狂。且做过一场便是。”

他看出了,这铁翅雕鬼附身在这女子尸体上,故而外显人身。但见其鬼气森森,血光不浅,雕目中隱有血色,显然是造下了不少杀孽。观其修为,不过十八年左右道行,不足为惧。

那铁翅雕鬼也是个急性子,目露凶光,不再多言,只是將双翅一展,只见其翅膀上的铁羽尽数脱落,化作一团铁羽狂风朝范烛刮去。

这招似乎耗了它大半阴力,无力的振翅飞行,速度大不如前。当它想跑路时,却发现水蛇倀鬼飞过来,將它死死缠绕。两鬼都落在了地上。

范烛见状立马让皮糙肉厚的火熊倀鬼顶在前面,他闪身抽离。但是那铁羽狂风带著狂暴的阴气死死朝他飞来。

范烛心知闪避不得,只能躲在火熊跟山魈的后面了。只听见一阵鐺鐺鐺的响声,火熊一拍胸膛,吐出了一阵烟气,削弱了铁羽狂风。当它穿过时,声势便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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