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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袁也感到奇怪的问:“魏医生他突然想明白了?”
魏创这种人必然是不可能自己良心发现的,许愿思来想去一番,家里知道这件事必然会先打电话同她商量……
她隐隐有了些猜测,暂时还不太敢确定。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十点,她给虞无回发信息说:「下班了。」
虞无回:「出门左转500米,我在等你。」
外面好冷,车里很暖,放着舒缓的英文歌。
许愿刚把安全带系好,就有一条毯子递过来,车窗被放下去,顿时萧瑟的寒风就钻了进来。
“回家啦?”
虞无回笑着朝她偏了偏头。
“嗯。”
快一个小时了。
很神奇的错觉,此时此刻她们仿佛一对已经相处自然的恋人来接上下班。
车速缓慢地行驶着,虞无回在说:“黛拉看见下雪可激动了,就想去玩。”
换作平常许愿可能不搭理她,兴许刚才看见魏创的道歉心情好了许多,便顺着问:“那它玩的开心吗?”
“本来不让她去的,怕她着凉,”她无奈地耸耸肩,“后面想想算了,看她那么热切,她的一生那么短暂就尽情享受吧。”
她看了一眼许愿:“人也一样。”
夜色沉闷,灯光昏暗,许愿还是清楚的看见了虞无回,她好像变化无常,又实际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28岁或许更早就学会了如何自洽的相处在这个社会,而自己将近30才缓缓与自己和解。
风速在耳边低吼,她们回的那个家,是虞无回家。
“饿吗?”虞无回问她。
黛拉太过于热情,缠着许愿手上衣服上都是口水,她好不容易抽身才回道:“累了,想洗澡睡觉。”
虞无回依着她,让保姆先带着她回房,这次不是坏掉空调的房间了,而是虞无回自己平时休息的房间。
浴缸的水放好后,她整个人放松地躺下,温热的水流包裹着她的身体,轻轻抚过每一寸疲惫的肌肤。
她将手臂搭在浴缸边缘,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水面,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所有的烦恼都被隔绝在外,想起今天工作的忙碌、人际的复杂,但现在,那些都不再重要。
眼皮越来越沉,虞无回的身影闯进氤氲的水汽中,到她眼前蹲下身,好不真切的样子,覆着一层模糊滤镜。
“你怎么洗了这么久?”虞无回皱着眉问她。
她的意识昏沉,显然没有意识到,迟钝又带着困意的嘟喃:“很久了吗?”
“嗯。”
她醒了醒神,眼神比刚才明亮了许多,恍然就瞧见虞无回的手臂上多了一条抓痕,不太像黛拉抓的,更像指甲抓起的脱皮。
“你的手上怎么回事?”
她又连续地质问:“你刚才去做了什么?”
“你去找魏创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