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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要利用后宫宠妃的喜恶来吹枕边风?
一时间几位储君候选人也都加入了找人的行列,生怕被对手捷足先登,遭了坑害。
贺雪麟这边难以避免接受一番盘问,然而他们一向往来频繁,没有引起任何质疑。
查问之人一走,贺雪麟就将目光落在周小山身上,嗅到一丝不妙的味道。
周小山察觉到他狐疑的视线,转过身来,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道:“是不是小山做了什么事惹主人不高兴了?”
他事事妥帖,不曾出过任何差错,更是府中人人称道的老好人,贺雪麟也不想对他充满偏见,但他在原文中的狡诈卑鄙形象实在深入人心,抛开这一点不谈,现在回想起来,那天纪同离开后周小山的反应确实有种微妙的怪异。
贺雪麟意有所指地问:“昨天你出府后去了哪里?”
周小山说:“和府里的护卫们一起在训练场,回来时顺便去了一趟成衣铺,把主人定做的夏衣取回来。”
他说得不急不缓,脸色坦然,都是些和平常差不多的事情。
贺雪麟端详着他,问:“那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
靠近耳后有一道很浅的伤痕,不仔细不能发现,像是与人纠缠时被挠出来的。
周小山垂着眼,想到了什么,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
贺雪麟的心往下沉,不愿相信到最后忠诚的仆人还是变成了像原文那样的坏东西。
他阴阳怪气地问:“该不会在府外有了相好的人吧?性子还怪野的。”
周小山连忙开口:“我的一颗心都在主人身上,侍奉和陪伴主人是我唯一需要做的事,绝不会在多余的人和事上分心。这抓痕大概是在训练场与人切磋时留下的。”
贺雪麟沉默不言,显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解释。
周小山流露出悲伤委屈的神情,低声说道:“我知道主人在怀疑什么,如果主人坚信我与纪公子失踪一事有关,就将我绑到官府去吧。”
“你这是在威胁我?”
贺雪麟气恼地抓住他衣领,他顺势俯身贴近贺雪麟的脸颊,险些要亲上那水嫩鲜艳的嘴唇。
“主人与纪公子一向关系亲近,纪公子出事,主人担忧烦恼也很正常,如果让我去狱中受尽审问拷打能让主人心情好一些,这是我的福气。”
贺雪麟一把推开他,骂道:“少在这里胡言乱语,谁会相信你一个仆从去害纪家的公子,还不是要怀疑有人在背后指使。”
周小山跪伏在他身前,沉默了一瞬,忽然叹道:“为何不相信我会害纪公子,那个纪公子胆敢对主人生出觊觎之心,脑子里定然全是些肮脏念头,时时亵渎主人,和那个死掉的桑儿一样无耻下流。要是他真的落在我手中,他的下场不会比桑儿更好。”
“你还想要杀人!?”
贺雪麟被他最后一句恶毒之语惊到,气得踢过去。
他像是有预知一般,在贺雪麟动作之前一把抱住,将贺雪麟一双腿缠住,脸颊迷恋地埋在他腹部,“谁都不可以亵渎主人,连想一想也不可以。”
贺雪麟气笑了,知道他力气大,也没有白费劲去挣扎,由他痴迷地抱着,平静而略带嘲讽地问:“怎么,你也爱我爱得要发疯了?”
周小山只是在赌自己从贺雪麟这里得到的偏爱到底有几分,能支撑他做到什么程度,这层窗户纸一旦真的捅破,他的待遇能不能有纪同的十分之一。
他喃喃低语:“小山不敢。”
贺雪麟掰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望向自己,一字一句问:“你说实话,纪家的事跟你真没有关系?”
周小山认真点头:“真的。”
贺雪麟怕他继续说些惊人之语,冷下声音赶人:“你退下吧。”
周小山没错过他脸上仍旧残存的疑虑,但也没再继续坚持“洗刷冤屈”,松开手闷声不吭地走了。
接下来一天贺雪麟明显将他冷落了,没有让他近身伺候。
周小山对外人说自己身体不适,锁上门待在屋中,倒也没有引起过多怀疑。
第二天是周小山按例出府去训练场的时间,贺雪麟没有阻止,于是他照常出门。
刚走出不远就感觉身后有人,他装作不知,略施小计甩开。
很快,一间昏暗的屋内出现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带着面具遮住脸,渐渐走近角落被绑的少年跟前。
屋子里十分安静,一点细微动静都很突兀,纪同被一只黑布袋子蒙住头脸,嘴也被堵着发不出声音,满是惊恐地听着那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他始终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谁才会遭遇这些,纪家都谨记着姐姐的教诲,素来与人为善,也不掺和朝中纷争,又有谁会看他不顺眼?
他刚和贺雪麟表明心意,正期待着打动对方的心。希望这人只是求财,而不是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