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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辱她,毁了她,又痴心妄想地想和她重头再来?
她偏不。
莹白的魂魄直接消亡在云惟烟的掌心,伴随而来的是两道撕心裂肺的吼声,“你怎能狠心斩断了自己的情魂!”
【宿主万万不可!】
心中对云含眠隐晦的情愫跟着情魂的破碎一同泯灭。
云惟烟难得感到一阵久违的舒心与自由。
她甩了甩头,挥袖将墓碑震碎,目中显露清明之色,不再多看云含眠一眼,转身与她背道而驰。
【你失去了情魂,情蛊也可能对她失效了,你——】
系统小心翼翼地追问她。
【你真的对她放下了吗?】
云惟烟闻言摇了摇头,面上好似大彻大悟,朗笑道,“若要成仙须忘我,我心不死道无门。”
*
仙界衔月宫内正有两人执黑白二棋对峙。
棋盘中的黑棋正不断被气势汹汹的白棋追杀,黑棋不堪其扰,步步退缩,丢弃卸甲。
白棋已然处于上风,占领了全局。
葱白的手指摩挲着黑棋圆润的表面,定定地瞧了棋盘许久,才浅浅地叹息一声,随手将黑棋放回棋罐里。
“逼得如此紧,不怕她撕破脸皮报复你吗?”
“池笙。”
宁念也一同放下两指夹着的白棋,抬眸警告地看向她,“你可知我最喜欢你何处?”
“请上仙放心,我自有分寸。”
池笙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似的,整个人周身气质温润如玉,容貌也颇为和善。
“小仙斗胆请问上仙一句。”
她面色不变,眉眼间依旧温柔如水,但从双唇中吐露出的话语却极其锐利,仿佛洞悉着交错杂乱的世事。
“母虫已死,子虫又如何能独活?”
“你?”
宁念瞬间嗅出她话里有话,连忙起身追问,“什么意思?云惟烟自断情魂,莫非还解不开那该死的情蛊?”
“非也非也。”
池笙脑中闪过前日里姚筝的话语,仰头回视宁念探究的目光,拿捏着分寸,柔声说:“她的情魂断了,你徒儿的情魂又在玄月秘境中寻了回来,日日钻心之痛,我想她也是受得。”
宁念:“怎会如此?我引她们入境,只想借着她初世的残魂余威促使徒儿……”
她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才恍然发觉自己中了计。
“上仙。”
池笙将宁念的脸色变化收入眼底,抿了口茶,淡淡地说道:“你的徒弟是徒弟,别人的徒弟便不是徒弟了?”
第40章我很想你
“姚筝?!她胆敢!”
宁念蹭地站起身直接扬手甩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目含怒火地上下打量了番池笙,气极反笑,“你们两个贱人!我的生母乃前任仙主,与我作对,好好掂量一下自个儿!”
“上仙!”
如此不留情面,饶是像池笙般在众仙家中擅长水袖长舞的人也不免撕破了往日的温良,一把掀开棋局,冷下脸道,“只要仙主尚在,你绝无可能接管仙界!”
“那个小世界已因为你阻断它的灵脉而葬送了诸多修士的飞升,你不仅毫无愧疚,还让你的徒弟下界继续汲取它的灵气!”
“你给本仙住嘴!”
池笙全然不顾眼前人的威胁,伸手抓住宁念扇至半空中的手腕,心中愈发觉得爽快,万年在她这儿受得气终于消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