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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扣住她脑后,他主动加深这个吻。
司黎一方面担心他手背埋的针,一方面又情不自禁地将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唇齿不舍地同他缠绵。
吻毕,他喘气平复气息。
耳侧是她的呼吸声,伴随极轻极轻的一句,“江修暮,我以后不想拍吻戏了。”
“好。”
江修暮攥紧她的手,将温热的唇瓣贴在她眉心,郑重地说:“好。不拍。”
他来想办法。
以后他的阿黎,想做的就做,不想做的就不做,全部都由他来想办法。他的人,他来疼。
那之后,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近似于背靠背的默契。
2016年,一位新人女演员凭借一部文艺片踏上了戛纳的红毯。一个商业奇才在魔都展露头角。
所有人都只看到了那一年他们的光鲜。
没人知道,在黎明前还有这样的一夜存在。
第20章
风水轮流转,有得必有失。老祖宗的话实不欺人。
在苏雅星一审判决下来时,司黎正在公司热火朝天地配合造型师换晚会的衣服。
一晚上赶两个场子,上海到南京,第一场做的造型要方便第二场换装。就算亮相时间加起来也就两首歌,但这些都得提前安排好。摄像头前一点纰漏都不能有。
忙里忙外的空档,胡珍告诉她一个好消息,老朴来沪市了。
老朴就是韩国的朴厚贤导演,司黎的半个贵人,给她递橄榄枝的那个。
当年,司黎不仅接了橄榄枝,还接得稳,接得漂亮。
领完奖回来,她把人请到上海,和胡珍一起用两瓶茅台把朴导灌得当场就要和她俩“义结金兰”。
这次他来,司黎挺高兴的,多少年没见了,自从她回到内地发展,就见过两次。
胡珍和她商量找家私房的潮汕牛肉火锅,让朴导知道知道,世界上不只有韩牛。还得是我们大中华会吃,牛肉不仅按部位吃,甚至口感都能精确到秒。
司黎点头,想想,又说:“订四个人的位置吧。”
胡珍:“怎么,朝鲜语忘光了,要带翻译?”
司黎朝她无声地眨了下眼。她家大总裁今天回国,这个点都已经在公司开会了。
“没问题。”胡珍收到暗号,完全没异议,立刻还换了家更隐私的饭店。
笑话。怎么可能有异议,那可是她们俩目前最大的靠山。
想当初,司黎回内地发展,第一部就是大制作。走红毯之前,高定礼服摆了一屋子让她选。
造型师热泪盈眶,都挑花眼了。
用胡珍当时的话来说,这辈子都没打过那么富裕的仗。
毕竟在那之前,司黎对自己都抠到家了,机场照片,身上能穿赞助就穿赞助。没有就百来块钱对付一下,说是要营造亲民支持国货的形象。
有时候胡珍看不下去,说让她买个包吧,省得和人合照,手里连个东西都没有。寒碜。
司黎听了,但好像听岔了。
她在年尾时候,给工作室里的女生一人买了一个LV,自己留了一个配货的小挎包,说装手机够用就行。
搞得胡珍看着家里的香奈儿都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她太虚荣了可能真正有钱人家出身的就是背塑料袋出街,都趾高气扬?
但后来,她无意间打开了她家某间隐藏门满墙的橙色爱马仕还是晃了她的眼。
那一刻,胡珍仇富的心理到达了顶峰什么消费主义的陷阱妈的,有钱可真好。
司黎确实是打心里不在乎吃穿。
她虽然姓司,但四岁就在梨园里混大的,群居生活,做什么吃什么,给什么就穿什么。再加上她遇上了吴光前那个老不死的,敢挑?那就饿着冻着吧。饿急了,闻土都是香的。
她家里的首饰和包都是江修暮一点点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