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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陆续在广场附近集合,短暂清点之后,服部平次率先开口,向众人陈述自己的推理:“除了坠落造成的伤口外,死者身上没有被殴打的痕迹,我认为他是被人迷晕后再从高处推下。”
“你说的话我只认同一半,”人群中,自称医学界侦探的男子缓缓开口:“死者的伤口确实都源自高空坠落,我认同这点。不过,我虽然不是法医,但也很确定,死者并不像你所说是被人下药导致昏迷的。”
赞同他的还有话痨明智透真,他正半蹲下,一边检查尸体眼睑与颈部皮肤,一边补充道:“管家先生的面色很正常,瞳孔反应一样。如果真是被药物迷晕,不论是镇静剂还是麻醉类物质,都会对血液循环或神经系统留下痕迹——但这些在他身上都没有出现。
不过这种不留痕迹的药物,各位如果和警方有些关系或者留心时事或许都知道吧?祸原同学更是最熟悉不过不是吗?啊嘞,祸原瑠衣人呢?”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的,明智透真诧异地四下张望,露出才发现祸原瑠衣不在的表情。
服部平次咳嗽了两声,企图像平常一样用谐音糊弄过去:“你说什么祸、火!没错,凶手正是用火来实现杀人计划的。
说着,他拿起地上捡到的那团焦黑纤维:“这些烧焦的纤维,其实原本是绳子……还有这个,是柯南刚刚拍的照片。他在塔顶发现了原先吊起来作为光源的装置被人动了手脚,仔细看,这几个铁环组成的结构,很像两个动滑轮吧?犯人就是在迷昏死者后用这个装置将其拖拽道楼顶边缘,最后只需要燃烧绳子,等待死者坠落。”
众人围上前,不少人露出认同的目光:“既然这样,凶手是谁?”
“当然是maia啊。”服部平次语气自然地说出死者手上的信息,却对上其他人一脸茫然。
搞什么啊,他还以为会有人知道这四个字母。尽管如此,服部平次还是继续道:“不用在装了,三轮诗织小姐,maia想必就是你的某个化名,或者设计过的品牌吧!按照下来的顺序,只有你有机会和死者单独相处。”
“你完全想错了!服部先生!”个子娇小的设计师毫不退让,反驳道:“我在上去后等得太久,在一旁的角落打了个盹,那时候古市先生也算是和死者单独相处吧?”
她说的确实有可能,江户川柯南撑着下巴思考着……楼顶的足迹明确是死者的,那么剩下的人都有嫌疑。
三轮诗织没有停下,她像是突然灵光一闪,提出新的猜测:“maia并不是我所认识的任何人,包括古市先生。说到底,能做到这起案件的不只是我们吧?而且,我们身上也没有那种让人昏迷的药物。”
古市响生也顺势应声,语调微妙地一转:“没错,我想杀人犯就是那个不在场的人吧?
maia说不定就是失踪的祸原瑠衣的假名。刚刚那个小哥不也说了吗,只有她和那种让人昏迷不留痕迹的药物有关系!”
“对啊,命案发生后她居然第一个提出继续寻宝,估计就是要去销毁证据。”“我早就觉得‘漫画家侦探’的头衔很不靠谱。”人群的低语逐渐汇成一股质疑的浪潮,吵得人头疼。
服部平次皱着眉,正要打断,江户川柯南先一步开口:“好奇怪,你们这样子说话真的一点也不像侦探诶!凶手很明显不可能是货源姐姐吧?”
见众人停下,江户川柯南继续补充道:“这里到别墅的路很空旷,如果祸原姐姐经过这里的话我们在别墅都会看过,可是事实上到灯塔的只有这几个人而已。”
众人被这一反问噎住,江户川柯南还要继续追问三轮诗织时,天色忽然暗了几分,突然刮起的海风裹挟着刺骨的潮湿,豆大的雨点迅速落下。
短短几秒,雨势便大到不容人逗留的程度……感受到雨水的冰凉顺着额发流下,江户川柯南着急在雨中收拢地上那些绳子的残骸,心中思绪翻涌。
这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到底是谁,没错,这两起案件一定是相互关联的……上起案件既然不是管家做的,那监控里他到底在做什么?前一个死者手中握的嗅盐瓶,如果不是指管家而是指名字的话——难道是那个人?
可是还是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如果是那样的手法,全程不在场的祸原瑠衣确实也可能做到。虽然计划写的是活捉,但她……江户川柯南甩了甩头,将水珠从眼镜上甩开。
当务之急是保存好尸体。
——
众人回到别墅,面色都不好看,惊魂未定。
“说不定是佛若岛的事情。”先前那位医生侦探颤抖着声音说道——他始终不相信有什么药物可以造成影响不留一点痕迹,恐惧之下,他选择另一种答案:“一定是吉川圣人的冤魂,他回来了!他来找我们索命了。
昨天晚上留声机不是也说过,所有人都要为那个人的死付出代价,一定是——”
“不,吉川住持会遇难不是我们任何人的错,”设计师三轮诗织立刻打断他。在场半数参会人员都是之前佛若岛事件的幸存者,清楚当时唯一遇难者的事情。
三轮诗织判断道:“这次案件的凶手就算不是祸原瑠衣,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拥有类似的药物,总之不可能是鬼魂。”
“我还是觉得是祸原瑠衣,”音乐家古市响生反驳道,“就算大家都确认她走的是另一个方向又怎样?她完全可以在我们都离开后折返回来啊,”
说着,他不坏好意地看向世良真纯和萩原研二,“说不定留在别墅的人中就有她的同伙,她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是说我吗?”一道颇为冷淡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祸原瑠衣正从厨房出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别墅,换了套干爽的衣服,正端着盘看起来很寡淡的面点朝他们走来:“刚烤好的,要吃吗?”
众人一愣,想到她下药的可能性,一时间谁也没有动作。
毛利小五郎确实饿了,他淡定地拿起一块,不免边嚼边吐槽道:“味道很普通啊。”
“是吗?那麻烦您将就一下,这种天气警方不可能赶来,负责做饭的管家已经死了,接下来只能在自己做饭和吃罐头间二选一了。”
“什么?!”“我们岂不是要和尸体再待一个晚上?”一旁的众人明显更加恐慌了。
“那个,做饭的事情不如交给我来吧。”胁田兼则毛遂自荐道。
“你在伊吕波寿司店也只是打杂吧?”毛利小五郎狐疑地问道。不过,在场的人中有伊吕波的食客,倒是纷纷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