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幸福一家人完（第5页）

她仍然缓缓向下坠去。

在意识迷离之际。

一股淡淡的腥味窜入鼻腔。

是一条红色的鱼。

红鱼似乎觉察到她的无力与精疲力尽，将自己的身体朝着小女孩的嘴边靠去。

小女孩很聪明。

她一下就明白了红鱼的意思。

眼泪顺着眼角流出与海水融为一体。

小女孩问：“你也想让我活下去，对吗？”

一条生活在深海中、从未露面的鱼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换取她能活下去，但是她怎么能真的那么自私？

以至于这样的对比下。

小女孩越发觉得痛苦，觉得恨。

小女孩没有吃它。

只是歪头把脸在鱼腹处蹭了蹭，不顾被呛水，小声的说：“谢谢你，但是承受后果的人，不应该是你。”

但也不应该是我。

小女孩缓缓向海底沉去。

四周变成漆黑一片。

等眼前再次亮起来的时候，是在栅栏围成的门口。

小男孩骑着新买的玩具车在院子里乱跑。

宋守德拿着斧头劈木柴。

女人则是坐在一旁一边择菜，一边和宋守德闲聊。

所以当时隔一个月后。

他们看见门口突然出现的小女孩时。

齐齐停下了动作。

为什么不笑呢。

小女孩说：“为什么不笑呢？不欢迎我回来吗？”

这难道不是我家吗？

小女孩说：“这难道不是我家吗？你们不是我的爸爸妈妈吗？为什么要害怕？”

像是受到某种干扰一样。

沈漫的思想似乎在一瞬间和小女孩同频。

每当她有所想，小女孩就会有所说。

一个月，人早就该死没影了。

可是现在，她居然活生生的站在门口，就连身上穿的衣服，都是那天入海时穿的那身。

所以，是人还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