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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传来贝尔摩德的声音,
“在阿美莉卡玩得还顺心吗?”
顺心。简直再顺心不过了。可奥尔加才不打算告诉贝尔摩德。显然,贝尔摩德也并没有兴趣知道她这半个月的事情。
在贝尔摩德的心中,无非就是她硬拉着波本,浪费时间在阿美莉卡疯玩了半个月罢了。
奥尔加猜的没错,贝尔摩德先前那句也不过是顺口的开场白罢了,类似于“今天天气怎么样”。紧接着,她才话锋一转,提到了正事。
当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在半个月前雪莉叛逃了而已。
不过是皮斯克和琴酒在杯户饭店几乎已经抓住了雪莉,但琴酒不知道抽得什么风,突然把皮斯克干掉了,雪莉也跑了而已。
啧。
这破组织,迟早要完。
“所以,”贝尔摩德总结道,“BOSS命令我亲自出动去解决掉雪莉,你立刻回来帮我,阿尔萨斯。”
终于,图穷匕见。
第102章
实际上,刚挂掉贝尔摩德的电话没多久,奥尔加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圣母颂,小提琴独奏版。
是降谷零。
奥尔加犹豫了两秒,才接通了电话。实际上,她难得地有些心虚。她不想听到任何来自降谷零的,她所不愿意听到的话。
“奥利亚,我——”
好在,心虚的并不只有奥尔加一个人。电话接通后,那边几乎立刻传来了降谷零的声音,罕见地急切。
但仅仅半句话后,他却卡壳了。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是在犹豫,不知道该如何接下文。一时间,奥尔加几乎能听见从听筒对面传来的熟悉的呼吸声。
“我……我收到了一个东西。”降谷零斟酌着用语。
“嗯?”奥尔加当然知道他收到了什么才会是这幅可怜巴巴又可爱的样子,但是,她抑制住上扬的嘴角,又向后一仰把自己摔在床上,甚至在柔软的床垫上弹了一下。
奥尔加的语气随意,听上去完全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好一会儿,降谷零似乎终于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
设,保持着冷静,一鼓作气道:
“奥利亚,我很抱歉,但是——我收到了我们的结婚证。”
随后,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小心翼翼起来:
“我那天有些……喝醉了,不太记得发生了什么,你还有印象吗?”
“啊!结婚证——!”奥尔加也故作惊讶地沉默了好几秒,才像是真的在回忆一样慢吞吞道,“抱歉,零零,我其实也偷偷喝了一点酒。实际上……我也不记得了。”
降谷零当然知道奥尔加喝酒了,甚至还喝醉了——他的记忆中有这个片段。但是——他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但是他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仅仅是看着,而没有阻止她喝酒?
或许是因为自责,或许是因为思绪很乱,又或许是奥尔加的演技太好,总之降谷零并没有对她产生任何怀疑,只将一切都责怪在了自己头上。
“抱歉,奥利亚。”他扶着额头,无声叹了口气,“我会定最近的一班机票,我们去解除婚姻。我很抱歉,奥利亚,我不该让这件事发生的。”
但或许因为奥尔加是个土生土长的美国人,总之,降谷零并没有听出她任何的不满,当然,也没有任何的重视。
电话那头,奥尔加撩了耳畔一缕长发,优哉游哉卷在指尖:
“零零,”她勾起了嘴角,用那种与表情不符的任性语气道,“我才不要解除婚姻关系。”
降谷零微微皱眉,有些焦虑地试图给奥尔加讲清楚利害关系:“奥利亚——”
却听奥尔加一锤定音地宣布道:“我才不要刚满18岁,婚姻状态就变成‘离异’哩!”
说罢,她挂断了电话,似乎是有些生气了。
东京的深夜,降谷零站在漆黑的公寓中,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拿着他和奥尔加的结婚证,难得在没有喝任何酒的情况下头疼起来。同时,也陷入了一种深深的自责。
其实,自那个群魔乱舞的party之后,他的大脑就会经常闪回一些零碎的画面。
降谷零甚至能在自己的记忆中碎片看到自己是如何平静地、毫无作为地和已经醉成了个傻瓜的奥尔加申请了结婚许可;又是如何冷静地、好像无比自然地与奥尔加在Drive-Thru窗口举行了半分钟的简短结婚仪式……
那个时候……他是有记忆的,是有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