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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得无数次彻查苏母一事的奏折也无着落。
苏霖垂眸,指尖陷入肉里。
……
崔明喻约云知鹤叙旧,她们几人在酒楼见面,如此说起来,自回京之后还没有好好聚过,不是云知鹤忙,便是崔明喻忙。
一踏入包间,便看到几人,方利瞧起来瘦了不少,倚在窗前,面色忧郁,若非云知鹤记忆力超群记得她的五官,也不能看出她便是方利。
这般模样放出去,也能是个风流忧郁的侯爵,看来她已然适应了在京中的生活,气度沉稳了些许。
李妙妙节节高升,而崔明喻也不差,身后崔家为底,二人是朝中的新秀,多人看好。
崔明喻拿出自己珍藏的酒便给云知鹤斟,嘴里喋喋不休。
“这酒是我珍藏许久的,还没舍得给别人喝,若不是你离去几月重逢小酌,我还舍不得打开,总归要我儿子嫁人时当嫁妆。”
她生得年轻,却有了儿子,小小软软,前几个月诞下不久。
崔明喻倒下酒,又开始喃喃。
“我与你说,你是不知道你离去那几个月,原子洛是如何攀升的,那成国母把她比亲女儿还亲,恨不得时时栓在身边……”
她尤其看原子洛不顺眼,喝了酒更是口无遮拦。
云知鹤轻笑,与她闲谈些许,二人怅然,抿了一口酒感叹好酒,又抬头看那旁瘦了不少,显得亭亭玉立的方小侯。
云知鹤调笑开口问,“何故瘦了这般多?崔明喻如何折磨你了?”
崔明喻有些气,喝得昏沉,面色潮红,“哪是老娘折磨她瘦的,分明……”
“分明……”
她又一顿,不再开口,倒了酒,闷闷喝酒。
着实不方便说。
方利顿了顿,开口,站在窗前,滴酒不沾,眉头蹙着,忧郁万分。
“你可记得我舅母……”
自然记得,削爵于方利的赵国母,去年返回北缔封地。
“我在北缔封地的……夫郎。”方利哽咽几分,便是那与玉烟相似的那位郎君。
“舅母寄书与我说,他忧思过度,已然,已然去世。”
嗓音颤抖,那张清丽的面容已然泪流满面,大抵再装不出那般贵气的样子,她哭得稀里哗啦,抽抽噎噎的拿起酒水就开始喝酒。
喝一口哭一声,还是几月前那个傻样子。
李妙妙叹了一口气。
“自她夫郎去世,自己便不吃不喝,生生瘦成了这样。”
云知鹤也有些怅然,抿了一口酒不再开口,与李妙妙碰杯对饮。
“唔唔……好晕……”
而这时,崔明喻喝多了趴在窗子上透风,她喝酒素来爽快,一缸酒,自己喝了一半,难怪如此之醉。
她喘息着,努力眯了眯眼睛,晃悠悠指着楼下的人。
“喂……云知鹤,唔……你看那是不是,原子洛那家伙。”
“嗯?”
李妙妙凑过去看,看她趴在窗子上半个身子探出去有些危险,伸手猛地把她拽了回来。
崔明喻怒瞪她,又听李妙妙兴味开口。
“倒是……原子洛与蛮夷的皇子,漠北色。”
蛮夷此次来朝入京朝觐,人员不多,又带着两国交流的幌子,在京中驻了起来,而作为她们代表的漠北色也便开始忙碌。
原子洛是领了任务的,便是带着漠北色闲逛,领略京中繁华之景,展示陵国国力强盛。
听到漠北色这个名字,崔明喻来劲了,又凑过去看,几分醉意,嘴里说着,“他还穿着那日宴会的衣服吗?能向他买一套给我夫郎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