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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知鹤被他拥得无奈,只点头称是,只是过了一会儿,王叔开口。
“上次见着的轩儿公子,你们可是有来往?”
云知鹤顿了顿,“他,他……”
王叔没有看到她面上的犹豫,笑着开口,“那轩儿公子气质出众,肩宽腰窄,腰细腿长,那身材瞧着便是生女儿的料。”
“还有那通身的气质,一看便能震慑后宅,管理府邸,定是大家培养出来的主夫。”
他说得喋喋不休,越说越满意,云知鹤听他说得越发天花乱坠,连忙制止。
当今圣上,何轮得到如此胡说?
王叔意犹未尽,但还是闭上了嘴,他又开口,“那清竹呢?虽说出身不好,但身子还是清白,手脚灵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云知鹤有些无奈,摇了摇头,“我并不想从身边选人,奶爹你寻一些公子挑选,合眼缘便与我看看。”
王叔顿了顿,还是开口答应。
而端茶的清竹,顿在门口,听完了二人的对话,又眸光昏暗的在云知鹤摇头拒绝王叔提议的清竹时垂下眸子。
等二人不再开口之后,他面色如常的推门走进去,放下茶杯,斟了一杯茶水,袅袅水雾交缠在指节泛着薄红的冷白手指之间,尤为漂亮。
他款款行礼,又退下。
举手投足之间,是男儿家的柔美温柔,以及清澈而清朗。
王叔满意的看着清竹离去的背影,又埋怨抬眸看云知鹤,“你倒是倔。”
云知鹤摇了摇头。
她并没有思考过从身边认识的男子中选择夫郎,并非厌恶或者不喜欢,单是觉得别扭与不自在。
王叔的速度很快,这两日赶忙与媒爹们打听有什么适婚的大家公子。
媒爹笑得嘴都合不拢,之前这京城一半的适婚公子都找他做媒想要嫁予云知鹤,又被打发回去,谁能想到云知鹤开窍,竟是想娶夫了,这块难啃的硬骨头总算啃下来了。
那边王叔在打探,这边云知鹤倒是清闲,近些日子朝中气氛不错,没什么大事,她也有闲心在此读书写字。
她坐在窗前,捧着那卷从轩辕贺那里借阅的《太行九记》便开始细细阅读,不愧为太行居士的传世孤本,笔触简洁却细腻,所记录的风土人情尤为动人。
秋日的凉风吹得人微微颤抖,云知鹤的碎发也随着风而舞,只是恍惚间,清竹便推门而入,放下糕点茶水,又走过来关上窗户。
他一边轻声呢喃,又一边关上窗户,“这秋风也是冷极,何至于对着窗户读书,明日怕是头疼难耐。”
清竹的嗓音清润,云知鹤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又见他抬手关窗,腰肢被腰封裹着,尤为诱人纤细,这个角度能看见优美流畅的曲线。
云知鹤顿了顿,敛下眸子。
清竹关好窗户,又蹲下身为她倒茶,今日他的衣着轻薄,一袭青衫衣襟处微微打开,随着蹲下的动作能隐约看见白嫩的胸膛。
他的嗓音轻柔,带着娇嗔的熟悉与亲昵,一边倒茶一边道。
“云娘子只痴痴看书,怕是自己着凉都不在意,如此哪里可行?”
“唔——”
还未说完,手上便一抖,茶水猛然倾洒到了身上,猛然,胸膛被茶水浸湿,露出湿润的红樱。
清竹冷白的面上染上一片潮红,急急忙忙的想要擦拭茶水,却不小心扯得衣襟松散开来。
云知鹤也有一些愣神,急忙递过手帕,“这茶水是不是烫人?快些去拿凉水冲洗。”
清竹的眼眶发红,抽抽噎噎的擦拭着胸口的茶水,衣衫凌乱,半遮半露,尤为诱人。
“云,云娘子……”
连尾音都带着颤抖。
云知鹤也一时无措,指尖碰到剩余的茶水才发现并不烫是温的才松了一口气。
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尤为令人心疼,云知鹤看他衣衫裸露瞥过眸子,起身到了屏风后面,等清竹整理好之后才出去。
茶水倒在身上……倒有几分莫名的熟悉。
好像……当初与清竹初见,他也是将茶水倾倒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