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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止摇了摇头,沉默着系好衣物,似乎完全不在意。
云知鹤平稳住呼吸,一时狼狈不堪,没了霞姿月韵,耳尖还红着。
该是原谅她这般大也未曾触碰过男人的身体。
心下叹息,又不免感叹楼将军的坦然与……懵懂?
他们二人到幽泉旁边,澄澈的泉水闪着细碎的光亮,尤为清澈漂亮。
楼止穿戴好衣物,二人面面相视线。
虽说他眼上有一道疤痕,却并不影响面容的俊朗,反而增添一抹肃杀的冷酷。
云知鹤松了一口气,试着开口,“我此次前来是想问问将军,近些日子可有人联络拉拢于您?”
轩辕应不令他上朝的原因瞧起来是恩宠,却还有另一层意思——不让他被任何人拉拢,只做帝王的将士。
楼止顿了顿思索,又否认。
“我自回京几月,未曾与多少人交谈过,近期也未曾有人联络我。”
云知鹤点头,叮嘱他小心为是,不必理会她人的谗言或是碎语。
“……我只听轩辕应的。”
他面无波澜,毫无避讳的说出了帝王的名讳。
又垂眸看她,抿唇,眼睫打上一层阴影,遮住晦暗不明。
云知鹤一僵,点了点头。
“……如此便好。”
云知鹤将从早至晚的事情梳理了一遍。
原子洛朝上新秀,与她争锋相对,而她为何又要在人多眼杂之时鬼鬼祟祟的传递信息,从皇宫里亲自接触,莫不是过于拙劣?
然后是拜访楼将军,未找到人……在泉水中……唔。
她猛然又想起了刚刚尴尬的相触。
慌忙之中摸住他的身体,指尖似乎还带着绵密的触感,温热又灼人。
该是如何……
只觉得他表情淡淡,似乎并不在意名节这些东西,或是,不知?
云知鹤一愣。
联想到偌大的楼府只有两个人,再联想他遇人不淑,怕是不明白男女之事。
她本想告辞,想了想,还是开口,“楼将军,男女之防应是小心,莫要让她人占了便宜再反过来污蔑将军。”
哪怕刚刚那登徒浪子是她。
现在这番话语倒像是得了便宜卖乖一般。
楼止明显一愣。
他犹豫片刻,指尖指住眼上的伤疤,年岁看起来已久,从眉到眼下,掠过眸子。
“这般……还是欢喜吗?”
他是说自己面毁年老,毫无吸引力。
云知鹤也是怔然,心下一阵酸涩。
男子最注重体型相貌,如此容貌被毁,名声同样也被诋毁,现在还小心翼翼的问自己他这般相貌是否有人欢喜。
当真唏嘘。
“将军心性坚韧,风骨嶙峋,不慕名利,令人敬佩,自是有人欢喜。”
“男子在世,也并非相貌是唯一。”
楼止抿了抿唇,他微微敛下眸子,轻声问。
“那你呢?你会欢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