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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痕迹,大部分已然过去很久了,还有些许的刀伤剑伤看起来是新,大抵是这几年的疤痕。
“……没有。”
云知鹤如实摇了摇头。
又猛然想起她人所诋毁楼止的话语。
“身子瞧起来几分销魂,当年怕不是在军营里做那事得来的官职。”
“面毁年老,不过陛下手中的傀儡,何来的脸面对人面无表情。”
“杀妻卖身,当真恶心!”
“边境游民甚多,那般大大小小的战役怕只是躲在后面收取功劳,何曾真正上过战场?”
“若非陛下的脸面,兵权何来得让他来掌!”
……
云知鹤猛然蹙起眉头。
如此伤痕密布,如何是一句“没有上过战场的傀儡”得来的?
相反,那般伤痕,想必保家卫国,受了不少委屈。
她对于那些流言蜚语本就不屑一顾,听见了也只是让其噤声,蹙起眉头。
可如今,若是再听到这般话语,她恨不得将人丢在战场,看看什么是厮杀才是。
楼止看她蹙起眉头,以为她嫌弃自己身上的疤痕,他垂下眸子,不再看她,恍惚一瞬又看见自己衣衫不整,沉默着开始搂紧衣物。
云知鹤还陷入自己的思绪,只觉某些人不识疾苦,恶心透顶。
楼止沉默了一会儿,哑着嗓子开口。
“……别怕。”
云知鹤怔然,猛地回过神来,解释道,“我并不害怕。”
楼止依旧沉默。
像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云知鹤开口,“楼将军保家卫国,伤疤尽数是战场上厮杀,如何来得怕?”
楼止顿了顿,他摇了摇头。
“并非如此。”
他眸中平淡,面无表情,似乎毫不在意,殊不知自己的话语引起多大的波澜。
“背上的伤,是萧七娘打的。”
“……不是保家卫国。”
云知鹤的呼吸一窒。
早便听说萧七娘家暴,却没曾想萧七娘竟然狠戾到这种地步,疤痕密布。
楼止又轻声开口,微微抬眸,似乎是茫然的疑惑。
“战场上的伤,在前面……你要看吗?”
他伸手开始扯开自己刚刚系好的,松垮垮的腰封,露出胸膛。
“不不不不不……”
云知鹤脸涨红,手忙脚乱的要给他穿上衣服,楼止身体一僵硬,紧绷着身体又刻意放松让她给他拢起衣物。
手……好软。
……吓到她了吗?
她紧紧捉着他的衣物,把他包裹的严严实实,这时才猛地松了一口气,又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拿着寡夫的衣服,手指抵着他结实劲瘦的腰腹,传递着绵密温热的触觉。
她迅速收回手,耳尖通红。
“楼,楼将军……对,对不起……”
她又结结巴巴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