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谏言让姜姒少喝一些。
谢云朔没经验,听到有孕两个字,心神顿空,反响强烈,所以其它的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忽略了那个“若”字。
被姜姒提醒后,谢云朔徐徐呼出一口气:“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因为听错了,方才他险些吓得手中酒盏都要摔到地上。
姜姒狐疑,问他:“什么叫‘不是就好’。”
谢云朔怔了怔。
这是他下意识说的话,连他自己都还未细究原因,姜姒问了,他放下酒盏,细细思量,才一字一句解释。
“你若现在有孕,不算好时机。还不知我何时归来,虽然祖父期盼我们能在出征之前传出喜讯,可是女子生产,身旁没有夫君,连诉苦都无处说,这样不好。”
姜姒意外。
他竟想得这样周全了?
“所以你并未期盼我在你出征前怀上身孕?”
谢云朔如实招来:“原本没想过这回事,因此听到你说起有孕二字,才不知如何是好。”
难怪他刚才那样反应,看着又惊又悔,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姜姒觉得蹊跷:“那下午我那么说,你又为什么十足配合?”
“这个嘛……”谢云朔一时语塞。
总不好当着下人的面说,因为他喜欢过程,姜姒提出,他自当全力配合。
因为姜姒不喝了,谢云朔也只好遗憾放下酒盏,命人好好将酒坛封起来,放回去,待他凯旋归来再喝。
怕他回来酒已经没了,他还特地叮嘱姜姒:“你若要把酒送给谁,可千万记得给我留两坛,别等我回来什么都没了。”
姜姒吃着菜,慢条斯理地咀嚼好,咽下过后,在他期盼的眼神中回他。
“有那半坛还不够你喝了。”
谢云朔立即道:“不够,你知道我的酒量是在军营里练出来的,酒量好,半坛怎么够喝?峤山,去,现在就拿两坛酒,埋在我书房后面。不,你寻个只有你知道的地方埋着,谁也不要告诉。”
他这话,顿时惹得屋子伺候的人都低头笑了。
大公子怎么还这样,当着夫人的面藏酒。
姜姒骂他:“你好像那护食的猎犬,吃不完的骨头要选个地方埋起来,不让别人惦记。”
众人顿时憋笑不能自己,屋子里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精彩纷呈。
姜姒也笑,骂了他之后,自己也笑出了声。
谢云朔浑不在意,好像被姜姒骂了还是他的功勋似的。
还借此机会给自己争取先机。
“你笑我?笑话我是要付债的,那我就再拿一坛酒。峤山,再加一坛,埋三坛酒。”
峤山应声去了。
姜姒:“你倒是会给自己讨价钱,笑你一声,我要多折损一坛酒。总共也就六坛,着你拿去一半,这可不行。待你走了,我要带着人把这院子掘地三尺,不管你埋在哪儿,我都要把它挖出来,给旁人喝。”
谢云朔假装惊讶,配合她:“这怎么行?你竟然这么对我。那我不埋了,直接带着酒坛出征去。”
姜姒继续嘲笑他:“你好似那出门的懒骡子,要在前面吊一根萝卜引着才肯走路。”
丫鬟小厮们刚刚笑完上一回的,又低声吃吃笑了起来。
谢云朔伸出食指点了点她:“好你个牙尖嘴利的美人,此时用膳,不与你一般见识,夜里再合盘清算。”
说完,姜姒还没怎么,他自己先红了耳根。
当着一群心腹身边人的面说这些,还是有些太难为情了。
谢云朔再纵情恣意大胆妄为,也有不好意思时。
因为,说着这话,他就想起两人下午的干柴烈火,一想着,顺势就难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