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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更浓郁复杂的滋味占据身心,让她渐渐忘了许多事,浑身酸软。
姜姒生平头一次感受到人身体的奇妙之处。
这和二人洞房那一夜完全不同。
她闭上眼难以自抑,不知不觉的,双臂从谢云朔臂弯撤了出来,勾在他脖子上。
也幸亏是在外不方便,谢云朔不得不想出这样一个方式来报复她,捉弄她。
为他之前被她困苦的情绪宣泄,因此慢慢地折磨,制造繁多又复杂的,令姜姒难以言喻的“痛苦”。
越是浓情,越是难耐。
谢云朔更为复杂,本以为是惩罚她,待得手了,他又忍不住讨好她。
姜姒抱着他的肩,手往上一搭,轻轻一勾,谢云朔就颇有些找不着东西南北,神魂颠倒,手上更有劲儿了。
他一变化,姜姒勾他勾得更紧。
不够片刻,她激烈挣扎后软倒在他怀中,像一尾鱼。
谢云朔稍微立起身子,欣赏夫人的情态,瘾入骨髓。
此时的姜姒和平时大不相同了。
锋利软化,被疲懒代替。
聪颖的精明化作满足,眼角眉梢浓郁深情,还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痛苦难耐。
如此丰富,正如开得极致艳稠的牡丹,在黄昏时分被雨水倾灌拍打,吐露轻易不见人的脆弱。
谢云朔低下头,在她脸颊亲了一下又一下,被姜姒无力的一巴掌呼开。
“累了,别生事了。”
因为她没力气,掌心盖到谢云朔脸上,推又推不开,索性就放在上面了。
谢云朔抬手覆盖她的手背,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揉捏,眸中光彩暧昧浓稠。
姜姒蹙了眉头,觉得奇怪。
她已歇息了一会儿了,身体的余韵悠长都是浅的,凭何被他搓弄几根手指,也让她一颗心起伏不定。
刚刚平静的湖面再度泛起涟漪。
她想抽回手,被谢云朔察觉到,握得更紧。
“做什么?才刚伺候你一场,连手都不让我摸。”
姜姒惫懒地掀开眼皮,懒洋洋瞪他一眼:“是伺候我,还是公报私仇,你自己心里有数。”
他为何把她拉到这马车里来,在外不敢骂不敢吵,只能通过这回事,让她“生不如死”,难忍极致,又不能怪他。
谢云朔所为何事,她一清二楚。
被拆穿,谢云朔笑了笑,他原本也没瞒着她。
再说,他感觉到在这事上的不平衡了,他越是让姜姒不好受,自己心理倒是满足了,身体适得其反。
不能彻底沉浸其中,反而更是折磨,害得人焚身难消。
他原以为,到马车里来单独相处,总归比外面要好一些。
可姜姒就像一处挖掘不尽的洞天福地,不到最后,他远远不得其法,也不得善终。
她的难忍能够解决,可他不仅更难忍,还不上不下,一身冲动火气无数施展,难受得要命。
姜姒不让他捏手指,谢云朔抓着她的手,闭着眼,浑身注意都集于一方。
因为他抱着她的腿,隔着衣裳,姜姒明显感受到异样,眉头皱得更深
了。
她睁开一只眼睛,神情极为难为情:“你作何……这里可不是府上屋子里。”
谢云朔极为难受,开口嗓音暗哑,也皱着眉,眉骨投下一片暗影覆盖眼窝,睫毛轻颤。
“你有了一次,我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