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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栩面对徐卿安的方向,见他久未应答,只是眼眶处隐隐有了光点闪烁。

“怎么了?”她问,“难道你也没想好么?”

徐卿安眼底酸痛,撇过头狠狠地闭了下眼,再睁开轻笑声道:“其实答案是谁已经有了猜测,只是其中的意图没有想明白罢了。”

他问:“娘娘觉得这次上官大人遭受的危机,幕后之人这样对他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可以肯定的是,这原因断然不可能是因为恰好撞上了,娘娘可以想一想,江南水运的事方才发生不久,上官大人就遭了难,所以那到底是冲着上官大人去的,还是冲着娘娘来的?”

上官栩沉吟:“你的话我想过,可是江南水运事前为了防止那人的报复,我们已提前做了准备,而且就算‘祸水东引’失败,他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查到我的头上,那么剩下我能想到的原因就是‘共沉沦’了,然而我深知这并非是他的风格,所以我才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为什么他骤然下此毒手。”

徐卿安思忖片刻,突然道:“娘娘这次到大安国寺来住的房间不是院中的

主屋,而是住到了偏房,是因为娘娘身边那位受伤的侍女?”

上官栩看着他,微微点头轻嗯一声。

徐卿安长叹:“那真是巧了啊,又是娘娘的兄长,又是娘娘的随侍之人,一时间这么多糟糕的事都发生在了娘娘身边,娘娘可曾想过这其中有何关联?您的那位侍女又到底是何许人?”

阿筝是小皇帝登基之后才来的上官栩身边,徐卿安以前从未见过她。

而阿筝的事上官栩了解得也并不多,但若要说到关联确实是有的。

如今阿筝和阿兄的安全更为重要,上官栩便也不对以前的事做隐瞒,而且她本也觉得阿筝以前那些事没什么蹊跷的,并且本也是许多人知道的。

上官栩:“阿筝是四年前阿兄去洛州赈灾时带回来的孤女,记得当时是阿兄在勘测桥梁建址时,在河边遇上的她,那时她衣衫褴褛、瘦弱无比,还发着高烧昏迷着,也是因此我阿兄没有将她送去和难民同住,而是将她带在了身边单独照料。”

“许是因为连日高烧不退,待她醒过来她便失了以往的记忆,只知自己叫阿筝,不过许是习武多年,自身已经练就了许多反应,所以武功上没过多久就全然恢复,阿兄也是因此将她带了回来,安排在了我身边,想着相互能有个照应。”

“只是这几年来,她都没有想起太多往事,而我虽也让人在洛州查了几年,但因信息实在太少,所以现在也并未有实质性的进展,以至于至今为止,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何许人。”

徐卿安沉吟:“如此看来,您的侍女一开始就和上官大人有牵连,可是若要动手警示,光是上官大人的分量就已然足够,又为何还要动其它人……娘娘,您是否还有什么隐情没有告诉我?”

他探寻的目光突然向她投去,身子前倾,支在她身侧:“这一次,您一定不能骗我。”

第43章

昏暗中,他炽热的目光向她笼罩而来,可上官栩却觉得他的话中带了别样的意味。

这一次一定不要骗他?

为何他这话说得这般重,纵她以往多与他有虚与委蛇的时刻,但从他语气中所听出来的却也完全不像在指代那些事,而像是更远更深的怨念。

但她可以确定,她和他是之间是不存在能达到这个程度的纠葛的。

因此她回答得也很坦诚:“当真没有。你刚说的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不过,伤阿筝的人我确实知道是谁,是江南来的那几个船商家主中的一个。”

“而且那人还是阿筝的故人,她第一次见到那人时便觉得有些印象,然而以往与之具体的事想起来的却并不多,所以前段时日她便在那人身上多有关注,结果谁知那人早已设好圈套,要杀她。”

“不过这到底是旧怨还是被人唆使,现在并不清楚,只能等到之后再查。”

见她与他说了这么多,期间字字句句她都望着他的眼,没有丝毫隐瞒的神态,他不由得压着唇角笑了笑。

因他刚才前倾的动作迫她向后仰了身,她肩边的衣服便因这姿态有些松散,他瞧见一眼,伸手帮她拉过拢了拢。

上官栩肩膀下意识一缩。

可他只温声道:“臣相信娘娘,臣问那话也没有其它意思,只是觉得如今事态紧急,臣担心和娘娘之间的消息有差、所知不一,对后面的筹划会有影响,这才多问了一句,还望娘娘勿要介怀。”

“娘娘!”青禾突然在外轻唤道。

房中二人同时间向房门看去,又转头对视一眼。

徐卿安问:“臣可要回避?”

上官栩沉吟片刻:“不用,青禾知道我们的事,她现在过来定也是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诉我,许是和我阿兄有关,你不如也听一听。”

上官栩去开了房门。

青禾见房门打开,抬起眼向里看去,却见昏暗中上官栩身后跟着一个人影,虽只见隐隐轮廓,但其眸中反出的寒光却让她陡然凛了一下。

徐卿安无声地凝望着她。

上官栩的确与她讲过徐卿安的事,但她没想到今夜就这样碰上了。

好在她跟在上官栩身边多年,经历过不少风浪,这样的事不过在心中压一压,便能面色无常地继续道:“娘娘,洛州那边的飞鸽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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