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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挑在听皮影戏的时候去对陛下说这等喜事,不就是为了让那位徐大人抓住时机让陛下再留他一日么。
——
又是一晚夜会。
自二人开始于偏殿夜会后,每每相会,先到的都是徐卿安,甚至,有些时候上官栩到时都见他支着额,唤他时他动作也都带着刚醒时的惺忪气。
上官栩不知道他提前到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为何要到得这么早。
不过她也并不关注。
唯有这一次,二人在殿门外遇见。
隔了几丈的距离,他驻足停下,朝她行礼。
而她继续向前,转身推开殿门,迈了进去。
她进殿后径直去了寻常二人坐的地方,而他后来晚几步进殿,一如往常地将殿门关上。
大约人眼适应光线需要时间,她看见殿门外投进来的夜光随着关门声寸寸变窄直至消失不见后,隔了几息才听见青年的脚步声。
“娘娘今日与臣是要说正事吧?可要开窗?”脚步声停在身前不远处,随后而起的是青年净冷的声音。
他这话虽主要问得是要不要开窗,但其实却隐含着昨夜之事,或者更深地就是暗带着她与他之间的亲密密辛。
开窗作何解?
不开窗作何解?
不过是问她今夜要不要再来一次昨夜之事罢了。
上官栩自然要说:“开,今夜月色好,不开窗岂不浪费?”
昏暗之中,她听见他极为微小地笑一声,再去开了窗。
开窗之后,徐卿安扶着窗框,仰脸望月道:“今日十一,月亮比昨夜的更圆,又恰逢夜间无云,月光便是要更亮些。”
他侧过身看她。
夜间的光线不算太亮,但恰好够她看清他无波无澜的眼中潜藏的其它含义。
他问过她,是否喜欢月藏云间那样的夜色。
她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么便是与她今夜的话是矛盾的。
然而也与以往不同的是,她现下的确需要借助那抹微薄月光看清他的面容,以免她心中再出现与昨夜同样的境况。
她不接他的话,而他也没继续往下挑出往日她对他所问的回答。
他应该想到了,但或许与她一样,没有那些心思。
青年漫步回来,到了她身侧位置坐下。
上官栩先道:“我听青禾说,今日她去寻陛下时,你正在一旁为陛下做皮影,皮影始制,一日难做出成果,所以陛下一听了青禾带给他的消息后就立马把你留了下来?”
徐卿安点头,轻轻“嗯”了声,如实道:“是这样。”
上官栩便摇摇头,笑叹道:“那看来我让青禾去传消息是多此一举了,纵我不让她去,你也有办法再留一夜。”
“还是不一样的。”徐卿安道,“臣想办法留下来只是臣的想法,只有今日娘娘将青禾掌事派到了陛下那儿,才能说明这是我们一致的意图。”
“昨夜,你也有未说尽之事?”上官栩问。
徐卿安:“和娘娘一样,如今金吾卫的事告一段落了,就想着该筹备下一步计划了。”
他迎上她的目光。
上官栩:“你可有想法?”
徐卿安默了默,视线移向了她倚在椅背上的手臂。
他伸出手,指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手腕上,将她朝他拉去。
上官栩起初下意识地挣了下,但见他力度轻柔,没有丝毫冒犯之意,便暂时放松仍由他动作。
徐卿安将她的手拉过去之后,把她的手掌也翻了过来,掌心朝上,拇指从手腕滑至掌心再滑至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