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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明白,从前读书时他也有一些很好的朋友,可是这么多年过去早就断了联系,难道是认识他的人吗?思来想去,谁的目光有这样强劲的穿透力呢?
短暂的休息时间过去新一轮赛程表出来,梁望佑到底还是跟容矜的孩子碰上了。淘汰制后选手进入单独比试,现在8米*8米的正方形赛区上,两个小alpha身着白色赛服对立而站,随着裁判一声令下第一小局比赛正式开始。
两个小alpha同时发起进攻且不分上下,梁望佑防守时身体放松但反应很快,进攻时毫不客气,温言这才看出来虽然这两个小alpha身高相当但梁望佑腿要长一点,屡屡抬腿踢去容矜的孩子都没有避过,但梁望佑也被击到过肋骨。
第一小局梁望佑险胜。
仅有一分钟的休息时间梁望佑回到教练身边,满头大汗地听教练给他讲战术,听完还剩十几秒的功夫扭头看来,先朝温言一笑,接着看到一旁靳述身上的衣服猛地拧起眉头,下巴一昂冷哼一声……真是个占有欲很强的小alpha,温言笑出声梁望佑又嘟嘴,温言伸出手掌对空气摸了摸,梁望佑的眉毛这才平展下来。
之后再上台不出意外第二小局梁望佑继续拿下。
“哎哟哟哟,再穿他该踢我两脚了!”靳述这会儿也不冷了,把风衣还给温言。
温言捏捏他的手心,温温的,于是接过来。
五回合的赛制如果第三局梁望佑也拿下,那么他的积分将遥遥领先于所有还未淘汰的小朋友,待会儿面对任何人也是第一名,不得不承认虽然奖杯不重要但温言内心一点点骄傲起来,不是别的孩子差,是他的梁望佑真的很优秀。
——第三回开始
两个小alpha再次行过礼后进入倒计时读秒,梁望佑胜券在握很是淡定地等着,不过裁判发号那一刹,容矜的孩子直直一脚踢在他胸膛上,梁望佑瞬间捂着胸口仰倒在地。
全场哗然。
温言冲上赛场,急救人员在急急朝这边赶。
二楼包厢内。
S级Alpha双手撑着宽大的椅子静静看着这一幕,眼睛都不眨一下。
“首席,需要我去处理么?”程琢立在身后问。
“不用。”梁世京拒绝。
程琢露出微微疑惑的表情。
“发脾气的时候别去惹他。”梁世京淡声说。
程琢神色一滞,偷偷笑了下。
温言赶到之时急救人员已经围住梁望佑在做检查,他挤进去握住梁望佑的手,梁望佑还在对他笑,他的赛服被扯开露出一片红红的小胸膛,医务人员在四周摁压检查,“呼吸痛不痛?”
梁望佑点点头。
紧接着医生听他的心音,让他摆动手臂尝试坐起来,医务人员散开的同时温言看到容矜也下来了,他的孩子站在旁边正在扬扬得意地笑。
“道歉。”温言缓缓起身,面无表情地说,“无论你的孩子有没有犯规立刻给他道歉。”
没有犯规的情况下直接用脚掌踢锁骨以上的位置是不对的,赛程规定必须是锁骨以下,如果是失手还可以接受,但这个小alpha就是故意的,他知道自己拿不到第一名所以意气用事了。5岁的小孩子不懂事可以接受,但作为家长理所应当承担责任。
“比赛受伤不是很正常吗?”容矜倨傲地昂着下巴,“医疗费用等会儿秘书联系你,别耽误时间继续比赛。”
“好。”温言重重点了下头不再跟他多话,重新去观察梁望佑情况,梁望佑在人群的间隙里望着他,看着看着嘴巴就瘪了起来,他哭了,不肯哭出声但是抽抽搭搭的哽咽,他肯定听到了容矜说的话,他受委屈了。一等医务人员检查完没有大碍温言立刻把他抱进怀里,顺着后脑勺汗湿的头发往红红的胸膛吹气。
“温言。”梁望佑小声呜咽,什么也不说,就这样反复叫他的名字,温言在他额头亲了亲,“不怕,我会保护你的。”
之前因为医务人员挡着赛区所以观众席看不清场上如何,以及小alpha的伤势。这会儿随着医务人员提着药箱散开,那名从进场就备受瞩目的omega抱着小alpha站起,与此同时,隐藏在观众席里的便衣保镖纷纷起身,下来,将赛区团团包围。
“什么时候愿意道歉什么时候放他们下来。”温言抱着梁望佑,冷冷地看着容矜和他身侧的小alpha,一字一句地说,“擅闯者就地击毙。”
没有过分要求只是要一个道歉,在这些人身上实现怎么这么难?踢了一脚其实没什么关系,但态度怎么能这样高高在上?既然高傲就在众目睽睽下一直高傲好了。
渐渐地,馆内窃窃私语演变成交头接耳,能上座观众席的人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首都叫得上号的人物,但一时间显然出现了掌控全场的人。这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omega,长着一张令人无法移开的脸,做事却异常果决干脆。
众人心里惊诧更不敢轻举妄动,一是因为今日比赛所有人不允许携带管制刀具,而这群便衣保镖确实也没有带管制刀具,他们带的是枪,而且是通过了安检的枪,说明是特殊放行。二是因为今日比赛官方特地派了众多国安处的军方人员维持秩序,现在这些守在通道的军人目不斜视,直接对omega封闭赛场的行为视若无睹。
为首的高大挺拔的alpha军官抄手抱怀,继续在通道晃来晃去。
温言重新回到第一排,把梁望佑抱坐在他的腿上,梁望佑搂着他的脖颈不肯抬头,温言一边哄一边抹掉他脸颊的泪,梁望佑大概很伤心了,半月前就说要拿第一名,在这么多人的赛场上被对方犯规踢倒,自尊心肯定受挫了。
不过幸好没有大碍……
“我再给你吹吹好吗,不哭了。”温言低声哄着,梁望佑又断断续续掉了几滴眼泪,往怀里拱了拱,“温言,对不起。”
“你没有错为什么道歉?”温言不解。
梁望佑却不愿意说话了,睁着红红的眼睛看着他,“我是不是输了?”
“没有输,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抱一抱等医生把药拿过来,等一下马上就好。”温言搂着他望向赛区,容矜没有轻举妄动,但他的脸色很难看,他的孩子也快哭了,做错在先又被这么多人明目张胆地讨论着,这时年过半百的老馆长急急过来,先是和蔼地问了问梁望佑的情况,然后给了温言一个中肯的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