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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梨却觉自己并未看走眼,每个时代的艺术都有其特色,眼下的时空对画作看重工笔,其余的,都在工笔的基础上算锦上添花,可玉梨见过古今中外上下五千年最精华的画作。

她可笃定,这位叶画师有成为王希孟的潜力,只不过还需要精进一些,但他或许以色彩为傲,不想修炼工笔。

玉梨想了想道:“其实你的画已经很不错了,这样的画,你有多少我买多少,不过我需要你到我的染坊帮我研究一些新色,我雇佣你做工匠,工钱只要不离谱,任你开,如何?”

玉梨说得快,显得急切,叶未青捏着手指,看向玉梨和她身后两个丫鬟,没有表态。

玉梨怕他觉得来她店里做工匠有辱他的艺术,又说,“期限三个月吧,到了时间你去留随意,这期间你若有画作,可挂在我店里售卖,或许不能让你赚上大钱,至少衣食无忧,如何?”

叶未青再看了眼玉梨,点了头。

玉梨松了口气,说了花颜坊的地址,与他约定好明日就来,天色真要擦黑了,她立刻转身赶回谢府去。

第42章

玉梨前脚到了明月居,谢尧后脚就到了。

买回来的画被喜云放到了书房,玉梨今日有些收获,心情比前几日开朗了些,见谢尧回来,走出几步去迎。

玉梨抱了抱他就要松开,谢尧拉着她的手腕重新按进怀里。

抬起她的下巴,看见她的嘴唇还嫣红微肿,垂首就想吻。

玉梨抿唇,“别亲了,麻了。”

谢尧停住,笑了笑,玉梨松开嘴唇,他飞快垂首,深深含住她的双唇,吮住轻咬了一口。

玉梨唔了一声,推他不动,等他亲够了松开,玉梨的嘴唇沾了润泽湿意,红得更加艳丽。

玉梨气息微乱,有些不满地瞪他。

谢尧轻抚她的雪腮,再次垂首抵近她。

一浓一淡的双唇要贴不贴,“允你咬回来。”

他虽如此说,但语气里满是居高临下的宠溺纵容意味,还有即使她全力咬回去也尽在掌控的闲适。

玉梨真恼了,勾着他的脖子紧贴上他的嘴唇,启口咬了下去。

谢尧呼吸一紧,吐息发烫,玉梨忙松开他,勾唇笑,“好了,扯平了。”

玉梨趁他未彻底回神,挣开他的禁锢,走到桌边,“饿了,吃饭。”

谢尧没再闹她,只是在她吃饭时,有意无意看她,眼眸藏着暗色。

玉梨有所察觉,昨晚他才弄到夜半,今天她有些累了,只想早些休息,只当看不见。

饭后,玉梨逗了会儿雪咪,就去沐浴了。

谢尧到了书房听静羽汇报。

“夫人在画摊看见这幅画,马上就奔过去了,帮着摊主收了摊去见了画师。夫人夸他的画颜色精妙,但说他的工笔欠缺,勉励他多修炼工笔,说有多少画买下多少……”静羽将今日玉梨的言行道来。

谢尧坐在书桌后听着,桌上放着玉梨带回来的那卷画,没有打开。

静羽:“夫人提出聘他为工匠,染出新色,担心他不答应,许诺三月期限,工钱任开,还帮他卖画。”

谢尧轻点的指尖停了,看向桌上的画,静羽上前将缠绕的线解开,在他面前一点点展开。

色彩确实是夺目,画的是秋日山林,色彩浓厚,明暗对比极其鲜明,可惜,真如玉梨所说,工笔一塌糊涂。

他主政以来,天下寒门和士族几乎地位颠倒,翰林院的画待诏是个闲游的居士,放从前,不可能进得翰林院,是他破碎了门阀,才让有才的寒门升天。

他还以为真是什么沧海遗珠,看来不过如此,他所施行的举选人才制度,没有疏漏。

谢尧扫过那画只一眼,“其人相貌如何?”

静羽垂首道:“身形孱弱,气质畏缩,着装寒酸,也不爱说话。”她说得委婉,实际上看起来像个就要活不下去的市井边缘人。

谢尧冷笑了一声,“不许他靠近夫人三尺以内。”

静羽略有迟疑,“可他或许真能帮上忙。夫人向来重视身边有才能的人。”她有法子镇住那地位低下的人,可她影响不了夫人。

夫人身边的,丽珍是良家妇,且极有才干和主意,夫人毫无架子又信重她,她刚来时还跟她学着恭敬,现在也放松了,知乐还小,把夫人的纵容当真,跟喜云有样学样,毫无尊敬之意,喜云就更不用说了,简直是仗着夫人喜爱,不知主子身份,有时连主子都敢不敬。

在花颜坊,她的尊卑有别反倒成了异类。她也担心那画师得了夫人重视,想要亲近夫人,他和喜云知乐不同,他是男子,真有样学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不会想跟他走得过近。”谢尧淡道,“既然他有用,孤先不见他。”免得自命不凡的微末小人被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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