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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梨做着春秋大梦,但没忘她的启动资金全是谢尧给的。
她之前还想着要攒下来还给他,现在她真能自己赚了,觉得花了也没什么,还了他可能还不高兴,不如就不还了。
玉梨笑叹,人果然还是要有价值感才不会害怕得到和失去啊。
决定昧了他的钱,玉梨特意抽出一整日的时间,给谢尧做了爱吃的菜,蒸了奶黄包,虽然别人也可以做,他也说过娶她来不是给他做饭的,但她看得出来,他还是最喜欢她亲手做的。
谢尧回来前,就已经知道玉梨做了什么,南衙军和杜凌已经出兵,朝中的事要紧,但于他而言不是那么重要,能推的都推后了,早早离开皇宫,回了明月居。
玉梨穿了好看的裙衫,还画了淡妆,事先安排了丫鬟在二门等着,看见他回来就来报,她立马殷切去迎接。
谢尧现在也不特意穿浅色衣裳装温柔了,今日就穿的朱紫色襕袍,佩戴着墨玉腰佩,雕刻的龙纹若隐若现,行路大开大合。
朱紫与他气势相配,愈发显出他浑身萦绕的上位者的倨傲和威严,但在见到玉梨时他勾起唇角,眼底亮起微光,周身威严顿时弱化为闲适自得,但也不乏上位者为面前人甘愿俯就的睨视感。
玉梨自然看得出,他这是等着她主动抱上去,说点儿他喜欢的话。
玉梨素日就顺着他,今日更加亲昵,快走几步到他面前,扑到他怀里,抱了下他的腰。甜甜地唤他,“夫君。”
谢尧站住,没来得及抬手回抱,玉梨紧了下双臂,就很快松开了。
玉梨给足了他情绪价值,牵着他的手回明月居,精气神十足地给他布菜,专心地看他,跟他聊天。
饭后,玉梨和他一起逛园子,初春时节,园子里的花木已经抽出了新芽,嫩得近乎透明的绿意,让人心生怜爱。玉梨深吸一口气,满满的幸福充斥心房,她挽着谢尧的手,对他说到:“真想一直这样过下去。”
谢尧回她:“只是这样就满足了么?”
“谈不上满不满足,就是此时此刻,拥有的一切都刚刚好,又怀着能一步步实现愿望的安稳憧憬,很开心。”也不只是开心,心里安定又充盈,真是前所未有的感受。
但谢尧看起来体会不到,只对她淡淡地笑。
玉梨也就不多说这些有的没的,看向他,说起来他也算是她现在拥有的一部分呢。
察觉到玉梨看他的目光温柔似水,谢尧才体会到一些快乐,只是这样就满足了,要是做了皇后,坐拥天下,她应当时时都会这样看他。
玉梨看他也笑,希望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重视,抱着他踮脚亲了一口,“也包括你。”
玉梨说完想跑走,谢尧眼疾手快勾着她的腰把她按回来,捧着她的后脑亲吻她的双唇。
玉梨被亲得气喘吁吁,推开他后,口干舌燥,嗓音沙哑,“不逛了,回明月居。”
明月居,卧房。
双唇交缠,喘息如风。
暖黄烛光飘荡不止。
玉梨主动攀上谢尧,解他的带扣。勾上他的脖颈,捧着他的脸,舔吻他的下唇。
谢尧快疯了。
第38章
窗外下起了春雨,雨润万物,刚抽芽的芽苞蓬勃生长,散出幼嫩新叶。温暖春风鼓噪,早开的梨花瓣掉落,花瓣上的雨水滴落,沾湿枝干。
风消雨歇,万籁俱寂。
玉梨伏在谢尧的臂弯,微闭着眼昏昏欲睡。
谢尧手掌覆着她的后颈,轻轻拍抚。
谢尧的胸膛却时而高高起伏,方才他理智全无,无法自控,全释放在了玉梨深处,他在压抑告诉她身份,立刻把她迎入皇宫的冲动。
但玉梨定会与民间传言的摄政王联系起来,她如此善良,定见不得他沾染血腥,或许会像先前那样惧怕他,疏远他。
而且她会问起他的父母,他的年少时光。他可以编造一个完美的他,但只要她接触到国公府的任何人,任何流言,始终是漏洞百出的。
谢尧最终按下冲动,抱着她去细细清洗,她还不能怀孕,他要她与他真正站在一起,与他一道接受天下臣民叩拜之后,做最尊荣的母亲。
饶是如此,在玉梨贴着他安眠时,他仍旧生出一丝侥幸。
第二日朝会后,谢尧立刻召来礼部侍郎询问封妃大典的规制,在听见需要他的双亲在场时彻底冷了下来。
再等等,等他做了帝王,玉梨封后就不必叩拜所谓的双亲,也绝对没人敢在皇后面前乱嚼皇帝的舌头。
花颜坊出名之后,玉梨在圈内的名气比她的绒花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