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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走了,从未怀着情意留下,走的那有干脆,不像是妻子,更像是他雇的一位掌家人,公孙雪望着空落落的院子,百般滋味。

风信在雁声堂得知陆听晚回来了,人还未赶到府外,经过后花园便瞧见回来的陆听晚,风信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惊着园子休憩的鸟雀,陆听晚还得撑着伤体安慰了一道。

自她走后,风信便一直留在雁声堂,她是陪嫁丫鬟,陆听晚未被休,她便只能一直是程家的丫头。

程府灯火一夜通明,公孙雪坐在妆前,把着那支玉簪发愣。

书房案桌前,程羡之批阅公文直到深夜也不曾停下,所需考量的事太多,任凭他心思缜密,七巧玲珑,身兼要职也难免有力不从心的时刻。

雁声堂内,风信撕开了几乎贴进肉里的纱布,伤口半愈合与半撕裂的状态,触目惊心。

风信原本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涌出。

陆听晚受着痛,让她一边哭一边上完了药。

陆听晚向风信打听了些事,关于她走后京都陆程两家发生的事。

这才得知陆听芜已经在去岁年关前嫁入姜家,小两口婚后和睦,姜言礼待她毕恭毕敬,宠爱有加,似捧在手心的珠玉。

第73章修养

陆听晚在程府静养了三日,三日期间无一人上门叨扰,陆听芜在国公府听闻陆听晚随剿匪军队回了京都,又在含章殿前受封护督候。

虽说只是个正六品虚职,往后她便不只是程羡之的妾,律属他职下,只要程羡之愿意给予实权,陆听晚这个护督候便能够随意差遣他部下的士兵,包括那支军队。

陆听芜的帖子递到程府,陆听晚还未收到,程羡之便已经将请帖给隐下了,美其名曰是她伤势未愈,不便见客。

陆听芜便没再递拜帖过来,想着她伤势好些后再来探望。

匪军暂时规置在城外校场,原先是禁军用的旧址,还有些禁军营房未迁走,如今就成了禁军和匪军共用的校场。

禁军都在程羡之手下办差,有程羡之出面,禁军对这些匪军不敢有轻视之举。虽禁军里头有不少世家子弟,而这些世家子弟大多是庶出或是不得家族看重的旁支,才会被安排到禁军任职。

他们对于程羡之训人的手段有异议却不敢不敬,程羡之要将这支匪军融入禁军,就得让两方融合。

而匪军在青要山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义举,让这些禁军崇敬不已,原先寒舟还担心是块烫手山芋,没成想比预料顺利。

陆听晚躺在庭院的藤椅上乘凉,春夜里还是寒凉,风信给她搭了件薄衾,只要她在雁声堂静养,加之太医精湛的医术,她伤势恢复的好,就是在雁声堂待得困顿,人也萎靡,满庭装了春色,一副颓然之躯落在院里,格格不入。

夜莺在雁声堂外久久回旋,她想换个地方透气,不知谢昭他们如今怎么样了,程羡之也是早出晚归的,自回府那夜之后便再没看过他。

不知不觉中,人就走到了书房,书房院子的桂花开了绿叶,屋内油灯烛火不算光亮,静谧得不像有人在的样子。

陆听晚便就这么跨了进去,程羡之在里间刚换了身干净常服,听闻动静以为是寒舟来了。

那衣襟还未固紧,敞着半边胸膛,借着烛光,陆听晚是看清了这抹春色,结实的线条上似乎有淤痕,仅仅是撇了一眼,陆听晚便偏头若无其事的偏开视线,程羡之同样不紧不慢地拉好衣襟。

那身上的伤痕是攻山时触发路障不慎受的,虽已经没了痛意,但是淤青一时半会散不下去。

“什么事?”清幽的声音蒙住暗色。

陆听晚面颊忽觉灼热,她往门口处站了站,受着凉风热气才慢慢散开。

他没责怪自己擅自闯入他的书房,这倒是让陆听晚有些惊诧。

“谢昭,怎么样了?”她思忖片刻后问道。

“在雁声堂静养了三日,足不出户,今夜过来就只是想问谢昭?”程羡之甩开长袖在矮椅落座。

陆听晚虽是站立,却总觉被俯瞰的人是自己。

“禁军的人可有为难他们?”

“你是觉着我这个禁军总督和六部尚书的身份是个摆设吗?”

“禁军无私仇,为何要为难谢昭他们?”

斜过来的寒芒审视着人,廊下被风打得不成样的光影落进来,正好罩在她身上,那撩人的曲线和身段,被光线透过,隐约可见,她好似长高了些,身段也更加成熟,傲人的山峰在薄氅下若隐若现。

腰身若柳枝,加上纤细的四肢,眉宇间散着股怜意,眼神无辜死了。

竟然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还有他事?”程羡之收了目光,恍惚有些意犹未尽。

“我想去军营看看,”陆听晚提出要求,怕程羡之不允诺,又补道,“你不是说护督候可以随意出入军营和宫门吗?”

程羡之沉默须臾:“明日辰时三刻,过时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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